严锦宁一愣,一时间不解其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谋朝篡位!这可是一个不慎就要掉脑袋的事情,赵王那样的人,也是官场上浮沉几十年的,其中利害,他不可能不清楚,这样事关重大的事,怎么能是严锦添随便两句话就能操纵他就范的?
而且——
就算严锦添没有说谎,赵王就是被他逼迫就范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操纵赵王成为他的傀儡吗?
这样的事,怎么都不可能是只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达成的,这真的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严锦宁觉得这很好笑,可是看着严锦添的表情,她又分明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玩笑。
心里越发的紧张,她拧眉,再次试着确认道:“他有把柄在你手里?”
诚然,又不过只是没期望结果的一句试探,不想,严锦添却是再次痛快的点头:“当然!”
严锦宁的心跳,猛地停滞半拍。
这个人,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要知道,赵王和不比龙椅上的那个昏聩帝王,他也是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的,十几年前出征西津,更是一战成名,很有些底气和脾气的。
而这些年,他虽然已经退出朝局,安心的做了个闲散王爷,却也不至于退步到会被严锦添这么个后生晚辈威胁逼迫的地步。
难道——
是当年在远征西津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严锦宁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刚想要再继续追问的时候,严锦添已经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夜风徐徐,伴着他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别再问了,我不可能凡事都告诉你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适
可而止!”
这江边的风声很大,严锦添脚下的步子很快,一行人匆匆拐出了巷子,隐没了踪迹。司徒铭一夜未睡,回宫之后就一直等在昭和宫里,直至天色大亮,苏青才急匆匆的带了消息回来:“殿下,武威将军所言非虚,他应该是真的在那船上做了手脚,我们沿着江水追击,也已经找到沉船的地方
了。”
司徒铭盯着他,只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看到了结果。
可是,这不是他所期待的,于是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死心,还是坚持问道:“老七呢?”
苏青垂眸下去,几乎不敢去看他的脸,硬着头皮道:“属下亲自带人打捞,那船只太大,暂时还没有办法拖上岸,但是有精通水性的渔民潜入水底确认过……”苏青说着,一顿,随后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咬牙道:“没有——找到昭王等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