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技高一筹,可凡事都难两全其美,你要坐拥天下,可以!那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孤家寡人!”
说话间,他忽的抬手,一把掐住了老皇帝的脖子。
老皇帝昏迷多日,身体本来就在急剧衰弱,即便是今天被拽出来,来来回回的几次大动作他都也没有转醒的意思,已经俨然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司徒渊似乎也没有救他的意思——
他和这个所谓亲身父亲,已经不仅仅是感情淡泊,而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可是此时,他背在身后的手却在袖子底下无声的攥紧。
他的无动于衷,本也在司徒铭的意料之中。
司徒铭冷冷的看着他道:“对你来说,死一个父亲,这不算什么是吧?”
司徒渊没应声。
而他也似乎根本就想要等着对方回应,紧跟着话锋一转,眼底流露出来的神色就比刚才更恶劣也更恶毒三分。
“我在父皇身上种了蛊!”他说:“然后取血为引,制成了毒,我将自蛊下在了严锦宁的身上。此时他两人共命而生,只要父皇驾崩,严锦宁也必定立刻毒发,去给她陪葬。”
此话一出,都不需要司徒渊有所反应,闫宁和卫朗等人就齐齐的倒抽一口凉气,惶恐的低呼道:“主子!”
司徒渊脸上始终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来。司徒铭此时穷途末路,也已经没了耐性再去与他周旋,仍是恨声道:“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丫头吗?你不是很在乎她吗?你不是甘冒奇险也要回宫救她的吗?那么她对你来说有足够重要了吧?就算今天你得了这天下,坐上这帝王宝座,可是——没了她,你得到的这一切就也不够完美!司徒渊,你记住了,若不是你逼我至此,严锦宁原是可以不死的,我知道咱们兄弟都一样,你也不在乎这一路走来脚下到底踩
了多少人的尸骨和血肉,可是在这些尸体当中还有一个她,那就不一样了吧?你要记住,她是因为你才死的,这样算下来,这一局其实对你而言,你也不算赢的吧?”
他的这些话,极端的刻薄,已然是将所有阴险狠毒的用心都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司徒渊面上的表情一直冷漠又沉静,一直等他说完,他方才开口说道:“你说得对,她对我很重要,重要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所以,哪怕倾尽所有,倾尽了天下,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他会这般承认,司徒铭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震撼的,只如今他大局已去,他也明白即使司徒渊再如何在乎严锦宁,他也不可能拿这个做筹码,反败为胜了。
最近这数月之间,整个国中动荡成这样,他没能压住局势,既没了军心,也没能赢得民心,就凭这些,他也永远和这个皇位失之交臂了。
现在听司徒渊这么一说,他反而找到了报复的快感。
“那就好!”司徒铭道,随后目色一厉,掐着老皇帝脖子的手用力一扭。“不要!”一道尖锐又慌张的女声突然凭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