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客气了。孩子还少,不教不成材!他这么少,就知道动武挑事,长大了还得了!?这次还好没有伤及贵子,否则他负责得了吗!?云儿,还不给我跪下!!”
邓冲对邓云素来管教严厉,一声厉喝,如若洪钟震鸣。邓云心头一震,心里虽是委屈,但早已把邓冲当做自己亲爹,哪敢违背,双膝一跪,就跪倒在石板地下。
“孩子他娘,家法侍候!!”
邓冲板着脸,又是大喊一声。邓母听了,万般不愿,正要张口去劝。徐庆、吉青、霍锐纷纷赶来,跪在邓云身边,齐声喊道。
“伯父,这分明是王贵欺负人,大哥没错!要打你连我们都打了吧!!”
王贵一咬牙,竟也要向邓冲跪下,邓冲眼神一亮,步伐飞快,一把揪住了王贵的身子道。
“小侄你这是作甚!”别看邓冲长得矮小,力气却是极大,王贵挣脱不了,神情甚急道:“伯父。这事错在小侄身上。如果你要惩罚邓云兄弟,小侄唯有替他受着!!”
王明皱了皱眉头,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过耿直,这老蛮子要打自家孩子,不正好替你出了一口气嘛。
王明心里虽然想着,但却迈开了步伐,赔着笑说:“老兄弟,老哥本是外人,不好插手你的家事。但你着实是有些过了,孩子嘛,少不了犯些错。我们做长辈的,应该以事论事嘛。王贵和邓云是不该动武,但也有常言道不打不相识。王贵识取了教训,专门来向邓云赔礼。可不是来挑事的。老兄弟,你这般大动肝火,倒令我们父子俩不好做人了。”
“老邓,我看云儿也知错了。就这样算吧。”在邓云身后的吉永祥,瞪了吉青一眼,然后向邓云劝道。这时,徐宝、霍锋也各来相劝。邓冲怒火渐渐褪去,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云儿,这次看在众人为你说情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回。如果再敢擅自动武,我定打断你的狗腿!!”
邓冲在家里素来说一不二。邓母不敢插嘴,但还是不忍向邓冲投去怨色。不过邓云却是知道邓冲豆腐心刀子嘴,连忙答应,然后和一众兄弟站了起来。
“这才对嘛。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动动手脚,也是正常。老兄弟你这算是小题大做了。贵儿,你还不快快来正式拜见你邓叔父!你爹爹我和你邓叔父可是老兄弟了,平时虽然少有来往,但感情都是记在心头。你可好生作礼!”王明笑呵呵地说着,王贵一听,连忙作揖一拱,拜了个大礼。王明紧接又道。
“我们弟兄好久没有在一块聚了,村子修学馆的事,我正想和你谈谈。就这机会,咱们喝几杯。老哥我特意备了八个粗菜、都是刚起锅,还是热腾腾的。还一些鲜果。绿豆水饺和馒头,还有面条、米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可好?”
王明说完,不等邓冲回话,就向底下随从吆喝起来。那些随从也是机灵,便把酒席望大厅里去搬。
“王员外这怎么好意思。”邓冲本想阻止,但又想这样岂不失礼,话刚说出,王明笑答:“借这个机会,我们老兄弟畅饮凡杯,聚聚旧情。而且让小弟兄聚会聚会也好,大家都是村里村外,他们感情好了,以后才能团结,互相扶持嘛。”
邓冲见拒绝不了,也只好答应。王明笑呵呵地叫好。这时,邓冲又见邓云向王明拜礼。邓云虽然对王明这条老狐狸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敢违背邓冲,便恭恭敬敬喊了声“王员外”,上前行礼。
王明一张肥脸笑开了花,一手把邓云拉起,满面春风地说:“老世侄!你真乖。贵儿其实心地很善良,不过被我宠坏了。你看刚才他愿意为你受罚,就知道我没说假。你们以后多多交往,我听说你武功极好,你可要多多照顾贵儿,将来学有所成,出去求取功名,你要多照应他,才显得弟兄们的义气。”
王明虽然知道王贵只有一些三脚猫功夫,但平日刻苦练功,基底扎实,即使面对寻常二、三十岁的汉子,那都是搓搓有余。今日王明听说,邓云竟然把王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着实吓了一跳,自然也不敢小觑邓家父子,有了讨好之心。
邓云看出这王明喜欢沽恩挟惠,也不拆穿,乖巧地应了一声。王贵听了心里甚喜,其实就像他老爹所说,王贵心地也是善良,只不过被惯坏了,多了几分傲气,看不得他人比他威风。当然,邓云实力很明显比强,王贵也是倾服,而去邓云今日那番话,倒也令王贵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邓家兄弟,以前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罪。”
王贵又向邓云作揖一拜,邓云淡淡一笑,道。
“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们便是自家兄弟。”
“好!”王贵见邓云不计前嫌,倾服邓云心胸广阔的同时,神色也是激动。旁边的王明露出几分异色,暗暗惊叹,这孩子竟然一下子就赢得自家孩子的敬重,这份能耐可非一般孩子能有。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这做老爹还不知道自己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倔?如果邓云就凭武力,不可能让王贵这般倾服,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在王明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刀疤大汉,忽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黄毛竖子也敢传授武艺,就不怕误人子弟吗?我看老爷,还是让少爷和他少点接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