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枫在不住的看表,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终于,罗炳耀扶着他的老婆,怀抱着小孙女快步走了过来。
“元首,夫人,快上飞机,已经没有时间了!”周永枫将罗夫人扶上了飞机,焦急的对罗炳耀叫道。
罗炳耀没有离他,只是抱着孙女,慈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跟奶奶去玩,要听话,明白吗?”
“爷爷,你不一起去吗?”四五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
罗炳耀没有说话,只是将小女孩递给周永枫,郑重的道:“周元帅,我以华夏元首之名,命令你保护好我的夫人和孙女,哪怕是你死了,也不能让她们受到半点伤害,你明白吗?”
“那你……”周永枫呆了。
“这里是我华夏的国都,这里有我们上千万的人民!”
罗炳耀缓缓的挺直了腰身,像是标枪一般挺直,严肃的道:“无论有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他们同在,要死,也死在一起,绝不会苟且偷生!”
“你华夏的元首,要是你有事,整个华夏都会乱的!”周永枫急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暂代元首一职,直到下一任元首被评选出来!”
罗炳耀深深的盯着周永枫的眼睛道:“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将华夏的人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希望自己没看错人,将这个重大的责任托付给你!”
“好,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走!”周永枫怒吼一声,就想要从飞机上跳下来。
“这是命令,你敢不听,老夫就军法从事!”
罗炳耀狂吼着咆哮,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我要用我的死向那些敢于攻击我华夏的势力证明,我们绝不会屈服,哪怕是死,而你,则要肩负起向那些狗杂种讨回血债的责任,明不明白?”
周永枫死死的盯着罗炳耀,双唇在微微的颤动,他听到了元首夫人的低声抽泣,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他看到了满院子的武装警卫已经放低了枪,站的笔直。
立正,敬礼!
那是血脉里延续了五千年的力量,从不屈服,从不妥协!
“走!”
周永枫怒吼,他站在飞机的悬梯上,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罗炳耀敬礼,或许是最后一个军礼,他吼道:“无论他是谁,无论他躲在哪里,我都一定会将他揪出来,让他们看看,我华夏的人们,除了温良恭俭让之外,还有这野性的骄傲,永不妥协!”
在京都在警察总长官邸内,蔡凯乐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
他没有告诉躺在自己身边的那高壮的女人,只是悄悄的起身,来到衣帽间,将制服缓缓的套在身上,一丝不苟。
以他的身份,也有足够的能量和时间能够离开这个可能在下一秒就将被夷为平地的城市,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现在是华夏的警察总长,他必须要维护整个城市的安全。
将那镶嵌着国徽的帽子庄严的戴在头上,细心的浆果边角捋平,每一次穿上这身制服,他都觉得自己将整个华夏五千多年的荣耀都裹在了身上一样。
曾经,他也投机钻营,也曾经用手中的权利去谋取私利。
但自从他遇见了宁毅,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仿佛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那深藏在灵魂深处的热血再次被点燃。
每当遇到了抉择的时候,他都会想,如果宁毅站在他现在的位置,他会怎么做?
就像现在这样,他知道如果宁毅是他,绝不会选择自己逃走,他会选择做好他该做的一切。
回到房间,他那高壮的老婆在床上轻声的打着呼噜,他走过去将她蹬掉的被子帮她盖好。
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她能减点肥,少吃点该多好,但这一刻,他只是想着,如果还能有陪着她慢慢的睡去,会是多么的温馨。
出门,门外已经有七八辆警车停在门口,站着的是十几名和他一样穿着笔挺制服的汉子,他们在等着他的命令。
“通知所有的弟兄,全部出警待命!”
蔡凯乐深吸一口气道:“无论等一下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警员都要坚守着自己的职责,我们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
“还有……”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声音变的异常冷酷:“但凡有人敢趁机闹事,搅乱秩序,散布流言者,格杀勿论!”
“是,长官!”十几名汉子齐声断喝,然后驱车离开。
“蔡长官,那你去哪里?”司机走了过来问。
“元首官邸!”
蔡凯乐上车,笑道:“虽然对元首接触的不多,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离开,这些当过兵的家伙,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就算是撞了,也要试试脑袋能不能将南墙撞个洞……”
那司机哈哈一笑道:“长官,我曾经是一纵二师团的炮兵,我叫许有财,很高兴能在这样的时刻,为长官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