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墟首肯定不会痛下辣手,如此,剑之初何忧之有?”闻言,剑之初一边仍继续抗衡阵法侵蚀,一边从容不迫的回应道。
只是他虽然知道姚道玦下手肯定有分寸,但姚道玦一肚子坏水的名声也同样不能小觑,再加上他心里始终缭绕不去的不好预感,使得他下意识的不敢放松阵法对自己身体的侵蚀。
“哈……”姚道玦轻声一笑,随即陡然内力一催,阵法威力顿时暴涨数倍,压得剑之初浑身一颤,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分血肉都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瞬间渗透侵蚀。
剑之初神色一变,终于无法在保持淡定心态,本能地就要暴发功力,抵抗这股暴涨数倍的侵蚀之力。
孰料他刚要猛提内元,却感觉整个阵法威力一阵暴涨之后陡然坍缩,强大的凝缩力量,使得他动作一僵。
与此同时,突然坍缩的阵图则如当初包裹妖后的阵法一样,瞬间浓缩为一个微不可查的细小颗粒,直接贯穿剑之初的血肉筋骨,深入至脑中松果体的位置。
而剑之初虽然根基了得,但这个阵法的核心原理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文明体系下的产物,是以以他的修为一时间也难以感应其具体位置和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个阵法自始至终似乎都没产生任何对他不利的因素,如此一来,更加增添了剑之初感应出阵法坍缩后的细小颗粒的具体位置,只感觉自己心中不好的感觉陡然暴涨数十倍,却又没有丁点儿致命危机感。
莫说致命的危机感,就算严重伤害的危机感也没有,而他心中时刻涌现的不好感觉,反倒更像是心理暗示的因素,下意识觉得姚道玦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他的想法衍生品。
“姚道玦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淡定如剑之初,此时心中也不由一阵忐忑不安,总感觉姚道玦嘴角的微笑说不出的邪恶,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怪异暧昧,恶意满满,却又不是敌对的那种邪恶。
“剑之初!”突然,就在困住剑之初的阵法完全坍缩入剑之初脑中之后,薄情馆突然冲出一个衣着华丽,气质极为出众之人,并刚好看见剑之初被阵法侵入体内的场景,遂不禁又惊又怒地怒喝道:“……你到底对剑之初做了什么?”
此人即便行色匆匆,恼然怒喝也仍然不失气质,犹如传承久远的世家贵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高贵气息,正是剑之初的至交好友,神秘莫测的薄情馆馆主——慕容情。
“哈哈哈哈……”姚道玦根本不理会慕容情难看的脸色,更不惧怕他身上已然勃发的杀意,只是心情大好的纵声大笑道:“没什么?我此来可不是专门对付剑之初的!”
话是这么说,但看姚道玦的神色,看起来根本就是某种邪恶目的得逞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会相信他刚才对付剑之初的阵法没有任何危害的意思。
所以一听这话,剑之初倒还没表示真么,慕容情却顿时神色一变,杀意狂飙,强烈的杀意顿时激的冷风乍起,一副冰冷肃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