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是在下的错了，这里跟沈兄赔个不是。”袁浩双手作揖。

“好了，我也有错，随便的把你当成鬼，”沈光耀扶起袁浩，同是考生，没必要这么在意，两人边走边聊，“袁兄这是第几次科考啊。”

“都二次了，第一次失败了，这不，努力了一届，这次定要拔得头筹。”袁浩相当自信，“沈兄呢？”

“我啊，我是第一次，所以心里还是挺紧张的。”

“第一次都紧张。”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沈光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害怕了。

河畔雾气缭绕，荷花水灯漂浮在河面上，却不知是哪家在祈福，河面之上绿色的荧光闪烁，就像是那素未蒙面的鬼火。

“袁兄，那绿色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奇怪。”

“那个呀，那是鬼火啊。”

“鬼火...”沈光耀又被吓到了，脸色发白，有些难看。

“哈哈哈，你的表情真有意思，那是一种浮在河面的虫子，身上会发出这种绿色的光。”

“萤火虫吗？”

“不是，光的颜色和萤火虫不一样，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就好。”沈光耀定了定神，“沈兄是第二次赶考了，那你是否知道这里离下一座驿站还要多久。”

“这个嘛，驿站还是比较远的，走完这江枫河畔，再行十里密林，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到了。”

“还有这么远啊，唉，早知道就不下山了。”沈光耀更是懊恼了。

“哈哈，也没关系，传到桥头自然直嘛。”袁浩安慰着，“更何况我们未必要赶去下一座驿站才能休息。”

“这是为何？”

“从这河畔一直走，差不多再走半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小的酒肆，虽然不大，但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休息，明早赶路也行。”

“酒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酒肆也是刚刚开始经营，据说是因为一个传说。”

“传说？”

“沈兄可曾听过这江枫河畔有一女鬼的传言。”

沈光耀大惊，临行前，母亲刚刚说过，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可是一女子被高中的情郎抛弃，然后投河自尽，之后变成女鬼，专寻考生索命的传说？”

“你竟然听说过，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袁浩点点头，“正是这个传说，那女子叫做香兰，本是城里名妓。”

“妓女吗？”

“不是，她是一名艺伎，虽有绝世芳华，却以技艺谋生，城里无数宦官子弟求爱，都被她婉转拒绝，素心一颗只为才人，后来被一书生俘获芳心，一心侍奉，并且倾囊供其上京，本来是等着书生高中之后回来娶她，即使未曾高中，她也是愿意陪伴一生，此女此情，忠贞不渝。”

“那书生为何要抛弃这女子？”

“书生苦读寒窗，最后高中状元，一时想要拉拢他的官家数不胜数，金钱美色，任其跳选，受不了诱惑的书生早已忘记乡里那个陪伴自己的女子，最终也没有回来，而香兰知道这一切之后，本想要个说法，谁知这书生为了一绝后患，竟找人毁了她的清白，逼其自杀。”

“你是说，这女子自杀是被逼迫的？”

袁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