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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
徐家村的风俗是,不守岁,但是早起。晚上将全家的水饺包好,早上四五点钟起来就下饺子吃,饺子里也放些彩头,硬币,红糖。
吃完饺子,过一会就拜年了。
拜年,那时候就是真磕头啊,磕头就是下跪,双膝下跪,不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还就是男丁们磕头,媳妇们也磕头,但是未出嫁的姑娘不用。
先给自家的长辈们磕头,然后再给村里长寿的或者辈分高的磕头。
等九、十点多钟的时候,拜完年,就回家再吃一顿,因为早上吃的太早了嘛。
吃过这顿饭,高金凤就来了,颜微妮忙站起来招呼着,高金凤一大早是已经来过的,她已经给徐爷爷磕过头,拜过年了,这次来,是有事吧?
果然,高金凤开腔:“我说村里街上都看不到你,去你家找你,都没有人,原来躲在你爷爷家里呢。”
“大姨,你找我啊?”
“轩轩想你了。”高金凤这么说着。可是徐爷爷的院子,黎轩轩是常进常出的,要是轩轩想她了,直接跑进来找不就是了。
看来轩轩也就是个由头。
“哦,大姨,走,我去找轩轩。”颜微妮站起来,又对徐爷爷说:“爷爷,我过会再来看您。”
高金凤也站起来说:“我带你去。”然后和徐爷爷告别。
绕到西院,颜微妮家里还是比较清净的,高金凤家里来访的人可多啦。
家里只有孟玉琴在看辰辰,老颜同志是个爱和人打交道的,好不容易来徐家村一次,整天都不着家,今天这家请,明天那家请,请他都是让他给颜微妮传话的,因为,颜微妮一个小姑娘,大家都找不着由头请。
都说小的时候是看父敬子,老了是看子敬父。
老颜同志老纳闷了:这么说,我还不到40就算是老了?需要人家看在妮儿的面上敬着我?
小曦跑出去玩了,应该是跟着轩轩在外面疯。辰辰要睡觉,孟玉琴正在床上哄着,这么大了,不用抱着了,但是还是要陪着睡,都说儿子恋母,还真是!
颜微妮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说:“大姨,咱们来我屋说话?”
这小妮子就是眼睛亮,头脑转的快,看她都看出来了,高金凤也不推辞,迈步走进来。
高金凤坐在床上,颜微妮坐在椅子上,外面孟玉琴在陪辰辰睡觉,高金凤将声音降低,说:“妮儿,你大姨我这个年都没有过好,整夜整夜的想,翻来覆去的想,怎么也拿不定主意,知道妮儿你是个有见识的,就想过来和你唠唠,说不定,妮儿你几句话就能给我理明白了。”
“大姨,咱们不是外人,您有啥事,直说。”
关系到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高金凤前怕狼后怕虎思索不定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找颜微妮来讨主意,可是真要开口了,才惊醒,眼前坐的是一个十四岁的高一的学生,自己也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怎么可以找小孩子来商量。
“唉!”高金凤叹了一口气。
“大姨,您别叹气啊,大过年的,您是不是因为桂桂姐姐的事情愁?”
“妮儿,你咋知道的?”
这还不容易,高金凤是个难得分得清轻重的人,能让她愁成这样的,除了她那两个宝贝女儿还会有谁?轩轩这几天欢的很,倒是桂桂姐有些眉目不展的样子。
“大姨,是不是桂桂姐的婚事?”
高金凤更惊讶了:“妮儿,你咋知道的?你这孩子,真是神了,还能掐会算了?”
哎呀,这还不容易嘛,既然事情落在桂桂姐身上,桂桂姐正值说亲的年龄,能让大姨这么拿不定主意的除了桂桂姐的终生幸福,还会有什么呢?
“大姨,有人来给桂桂姐提亲,你不知道该应还是不应,是吗?”
“是呀!妮儿能不能告诉大姨,你是怎么猜到了?妮儿,你告诉大姨,你是不是有点特异功能啊?要是的话,你可得告诉大姨,大姨绝不会往外给你传,保证守口如瓶。”
“大姨,我不是猜到的,我是看到的,年二十九的时候,我不是去您家送皮货嘛,我看见桂桂姐眼睛红红的,眼皮子都哭肿了。”
“唉!”高金凤又叹了一口气,“刚才,大姨还觉得妮儿你年纪小,不应该和你说,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大姨就有啥说啥了。那个,你大姨夫不是有几个相好的邻村的支书嘛…”
“嗯,一共五个,我知道,这五个村不是都把分地之后剩下来的公家地种大棚蔬菜了吗?”
“对,对!这几个人今年可真是从妮儿你大棚蔬菜这里挣着钱了!”
“那是大姨夫仁义,像徐长贵就把大部分的钱都揣自己兜里。”
“唉!”高金凤又叹了口气,这叹气真是有个惯性,一但开始,就容易形成习惯,叹起来没有头,把好运气都叹走了。高金凤说:“那五个村支书里有一家有个还没有定婚的儿子,那小伙子吧我也见过,长的挺壮实,模样也算是周正,心眼也活泛。你大姨夫和那个村支书这一冬天接触的比较多,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说到自己孩子身上了。”
--“他说他家的儿子,你大姨夫说自家的闺女,说着说着,那个村支书一拍脑袋,说哎呀,你家有个未嫁的姑娘,我家有个未娶的小子,咱们两家好上加好,做亲家,怎么样?”
--“那家的家境殷实,家里有三个儿子,这个是老小,上面两个哥哥都成了家。再说这小伙子你大姨夫也是见过了,挑不出毛病来,你大姨夫就没有给拒。”
--“回来和我一说,我想桂桂也该说婆家了,这家确实和咱们家里般配,就没有推,直说等桂桂过年回来再说。”
--“结果,桂桂一回家,人家那边就托了媒人来提亲了,桂桂看见媒人,脸一下子拉下来了,眼眶一下子红了。见桂桂这样,我当天也没有敢给应下来。晚上我问桂桂,桂桂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问她别的,她只是哭,啥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