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吧,小老板吧。就像你喜欢音乐一样,我就喜欢做生意,喜欢做厂子,嗯,就像你说的,我就是喜欢挣钱。”
“本性难移!”陆天的眼神里又有了一丝一丝的不屑。
“政治学过吗?其中有一句话,是我好久之后才深刻的体会到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古代人早早的发现了这个道理,先人是这么说的:仓廪实而后知荣辱。”这种大道理说教陆天可能听不进去,颜微妮举身边的例子:“我的父亲,你也是见过的,老颜同志是一个特别有实干才能的人才,他动手能力极强,又乐天开朗,与人的关系极融洽。但是,他曾经被养家的经济压力压垮了,磨去了棱角,磨去了才干,成了任何人都能使唤的人躯干。”
颜微妮又说:“就拿你来说吧,若不是托生的好,若是生在一个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可以穿的山沟沟里,再多的音乐天赋,只怕也终是个蹲在墙根下举着大烟袋晒太阳的老头子。”
“好了,好了,好了,颜微妮,你不要再说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你有铜臭气行了吧?”陆天举着手投降。
颜微妮也笑了,说点轻松的:“中秋节怎么赶回来了?戏拍完了?”
“没有。”
“没有你就跑出来?男主角不在让导演拍什么?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嗯,拍着拍着我想明白一件事,就想过来问问你。”
“问什么?”
“戏里我是男一号,和女一号相互爱慕,男二喜欢女一,女二喜欢男一,但是无论男二怎么对女一,就是把心都掏出来了,女一就是不喜欢男二。我就想问问你,在你的这场戏里,你是女一,姚瑶是女二,男一应该是陆韶吧,我是不是就是那个把心掏出来给你、你都不屑看之的男二?”
“姚瑶是谁?”
陆天一惊,第一个反应是去捂自己的嘴巴。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给说漏嘴了?
见他这样,颜微妮知道他不愿意谈,也不去逼他,答:“你不是男一,也不是男二,若非要男二,也许是齐朗吧。依你对我的好,依我们两个共同神奇的经历,你,应该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非血缘亲人。”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几年的一片心意!在拍戏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个傻不拉唧的男二,有点难过,所以非要过来问问不可。”
“那你问清楚了,快回去吧。好好珍惜这一次的机会,不要再吊儿郎当的啦。”
“知道了,真是唠叨!你以后也改改,陆韶可不喜欢唠叨的女人。”
听陆天这么说,颜微妮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终于接受了她和陆韶的事情。
水烧开了,颜微妮笑笑,站起来倒了两杯水,陆天问:“你的曾经我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想啊,想问姚瑶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想说。对于陆天之前的悲惨经历,她也不想去揭伤疤。颜微妮说:“有,陆韶,他,结过婚吗?”
“没,”陆天摇头:“这对你是个好消息,我哥单身到了40多岁,是钻石王老五,反正2016年的时候他还没有结婚。”
这真是个好消息,颜微妮都忍不住露出微笑。陆天又说:“但是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还是给你提个醒吧,为什么我哥一直不结婚呢?据我观察,是因为他心里有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只知道我哥一直保存着那个女人的三件东西,一个吊牌,一张侧影照片,一只玉镯。”
“哦。”
“哎!我说你也不要担心,现在一切都变了,你看小曦和辰辰都活了下来,我之前也不认识你的呀,你也早早的走入我哥的心里,肯定没有那个侧影照片女人什么事了。”
“嗯。”
此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陆天一扶额头:“天哪,你怎么比国、家、主、席还要忙啊?痛痛快快的说点话怎么那么那么的难?”
颜微妮一笑,站起身来去开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天又猛然开口:“哎!我说,那孙子现在还缠着你不?”
孙昭还真是个脸皮厚的,歇停了一个月,最近又开始有事没事找她。颜微妮说:“没事,我自己能处理的了,你不用管了。”
“对,我是不用管了,有陆韶呢。”陆天语气还是没有调整好,颜微妮一个眼光打过来,陆天立刻又举手投降,“对不起,对不起,你总得给我点时间重新定位吧?”
“我先出去了。”颜微妮手去拉门。
“对了,那孙子在你那里是男几?”陆天又突然问。
颜微妮面对着厚重的办公室门板,说:“是一个男几都排不到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