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据说石夫人病了,石厚茺对石家毫无感情也不关心。听到说石家请了个高人给石夫人看病,也只是冷哼一声,渐渐的后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市井流言又起,说什么他是个煞星,会妨碍石家运势,要把人赶出帝都。石厚茺也不在意在福满楼专心做事,又和孙涛聊聊天,日子照旧过着。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石夫人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哪里有重病之象。
石夫人对着唐依沫就是颔首,“先生计策果然高明,老爷现在都容不下石厚茺了,即使有李家的庇护,石厚茺在帝都也不能安生了。”
唐依沫也高兴,看来那人不久就要到过来了。
直到有一天孙涛到了福满楼没有看到石厚茺的时候,莞尔一笑,事情终于成了,唐依沫的确好计谋,你不愿意背叛别人,我可以让别人背叛你啊。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难怪得陛下厚爱。”孙涛经过这件事情对唐依沫也有些改观。
“还不是孙大人配合的好,怎敢居功。”唐依沫现在也会说些官腔话了,“事情还没办完呢,孙大人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把石厚茺从福满楼赶走,或许帝都也没人敢收留那人,可是那人还不在自己手里呢。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唐依沫让人假扮高人进去给装病的石夫人看病,对石老爷说了些家宅不宁的话,又拐弯抹角的指出家宅之所以不宁是因为石厚茺的缘故。石老爷就算不信可家里最近的确不大安稳,不信也信了,这才有了石家向李家施压,让他们把石厚茺辞退的事情。
石厚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源自于自己的本事,现在还在自己的小家里愁眉不展。
“相公放宽心,帝都呆不下去,我们可以去外面。”石厚茺妻子孙蕊安慰道。
石厚茺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心里愧疚,“蕊儿,嫁给我让你受苦了。”
“相公说哪里话。”温柔的孙蕊笑笑,丈夫的努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爹娘他们太狠了。”现在都不放过他们。
听到这个称呼,石厚茺皱起了眉头,“蕊儿,他们算什么爹娘,以后别这么称呼他们。”本来没有其他心思,只要自己好好的和妻子过日子就行了,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愿意满足,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石厚茺想到那人,只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福满楼。
石厚茺站在福满楼旁边,心里是羞愧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向那个他曾经拒绝的人低头,或许那人也害怕石家的势力不再接纳他。可是现在他能想起的人就只有那人了,心里再不情愿为了妻子、为了自己也要来一次。
孙涛在楼上瞥到那个等了许久的人影,心情更是大好,又坐了一会儿便出去,看到石厚茺故作惊奇,“石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孙涛的热情让石厚茺放松了很多,“找我?”难道是自己想的那样?
孙涛点头,“是啊,我听说你最近发生的事情了,本想找你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可是不知道你住哪儿只能在楼里问问其他人,正是巧了,就遇到你了。”
石厚茺心里燃起感动,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多谢孙兄惦记。”孙涛的好意让石厚茺既高兴又有些为难,那些话都有些不好开口了。
“要是孙兄不嫌弃,就到寒舍聚一聚,好久没有和孙兄喝酒了。”石厚茺说不出口,却也不想那么快让孙涛离开。
孙涛自然不会拒绝。
孙蕊看到丈夫很快又回来,还热情的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这话,心里隐隐好奇,丈夫很少有朋友的,更不要说这么热情的。
石厚茺让孙涛进来,又叫来妻子介绍了一番,孙涛听说石厚茺的妻子姓孙还笑道,“看,我们就是一家人啊,石兄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一定要说啊。”
孙蕊进了里屋,石厚茺陪着孙涛喝酒,酒喝多了那些话也就出来了,对自己的遭遇说了些,孙涛也适时的表达了同情。
石厚茺喝了酒,脸皮也厚了几分,过了会儿便吞吞吐吐道,“不知孙兄前几天的提议还算不算数。”即使喝了酒,石厚茺还是有些脸红,以前自己顺利时把人给拒绝了,现在走投无路了倒是记起来了,石厚茺自己都做好了被人冷嘲热讽的准备。
“这……”孙涛故作为难。
石厚茺想说既然不行就算了,可还是没有开口。看着孙涛。
“这个事儿,我们主子也不是就让我一个人负责的,要不这样吧,我回去给你问问?”
等来的不是冷嘲热讽,可这话石厚茺也没有报多大希望,还是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