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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此时失望至极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陈瞎子看上去并没有多少不知所措的焦虑,我隐隐觉得陈瞎子刚才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的神态很明显,而且陈瞎子也没有解释刚才一直说这墓是漏的,眼前每条路却又都成了死路的矛盾说法。于是按捺不住地问向陈瞎子:“如果都是死路,为什么又说这墓能通向外界?”
陈瞎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缓缓地从身后取下了一直背着的传音筒,说道:“你们几个看看能不能从椁室上拆下一根大木头,咱们来试试。”
众人心里疑惑,难道这里的地下有什么古怪?手下却不闲着,椁室的黄肠题凑本来就是没有固定,层层堆砌成的,上面虽然压着顶棚的架子,几个人费了点劲,还是抽出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方木,笔直的一米多长,拿在手里感觉到金属一样沉重的压手,果然是货真价实的柏木芯。
陈瞎子此时已经把铁皮的传音筒大头冲下平放在了地面,又蹲下用手将边缘压实,一侧的耳朵贴在听筒上试了试,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我让你们往地下砸的时候,你们可要卯足了劲,力气不使透了,空洞声音听不出来。”
我大头和顾光明答应一声,让白露和徐媛在旁边看着,三个人六只手一齐攥紧了圆木,静静地等着陈瞎子发话。
陈瞎子从口袋里摸出耳塞,堵住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紧紧贴在了听筒朝上的一端,轻喊了一声:“砸!”
三个人垂直着高高举起方木,一起使劲向下砸去,砰的一声重重砸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震得双手生痛。“不行,力气得使到一块儿去,再砸。”陈瞎子喊道。
按陈瞎子的指点不停地挪动脚步换着地方,几十次把方木拼命抡圆了砸下来,总算找到一起发力的规律,我满头大汗地连呼哧带喘,心想陈瞎子这是把我们当成打夯来使,不过也没别的办法,现在也就这么点儿希望。
陈瞎子终于站直了身子一扬手,说道:“行了。”我感觉如释重负,赶忙从背包里取出水灌下几口,然后转过头看着陈瞎子等他发话。
此时陈瞎子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传音筒,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椁室的正下方有门道,看来得把里面的主棺挪开。”
我的心腾地一跳,心说这可又是个好差事,那具棺材有多沉暂且不说,想挪开恐怕非得打开棺盖不可。
大头一点头,对陈瞎子说道:“那我们几个就挪动着试试吧。”顾光明这回也逃避不了,眼神有些惊惶地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