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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被厚厚的尘埃所掩盖。麻长生走上前拂去上面的尘埃,揭开炉盖。只瞧见铜炉里躺着一块黑漆漆的物事,那莫名的灵气波动正是从那物件里面传出来的。
将铜炉里的物事取出之后,麻长生定睛瞧去,这物事看起来很像一剑胚。再三确认后,麻长生顿时难掩心头的悸动失声道:“这、这莫非是飞剑的剑胚。”等得麻长生缓过劲来再仔细打量,心中却大失所望。
原来这洞府不知被废弃多少年了,这不知名的主人所炼制的剑胚早已灵性全无,沦为一块废铁。一喜一悲之下,本来就受创颇深的麻长生再也压不住身上的伤势,一口老血吐在了铜炉旁。
一会儿后,擦拭完嘴角上的血渍。麻长生发现就在刚刚自己吐血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仔细瞧过去原来是一块不知名的兽皮。于是便上前将它捡了起来,端详半响后,麻长生长舒一口气道:“却是老道我的运道来了,总算是有些收获。”
这不知名的兽皮上记载了一门飞剑的炼制的法门。飞剑名‘碧澜剑’,炼成后有二十八重禁制。麻长生将兽皮小心的贴身放好,这玩意要是稍微露出点什么风声,那可就是破观灭门之祸。麻长生暗道:“待我按这兽皮上记载的法门炼成飞剑,这南疆的地界上还不任我纵横,说不得这阴山教大长老的位置我也可以坐一坐。”
随后麻长生又继续在洞府里搜寻起来,然而却再也没有发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麻长生失望的摇了摇头,走出这废弃的洞府。随后打落山石将缝隙掩盖起来,往麻衣观的方向而去。
陈平安下得山来,并未向来时的路返回。而是打算往相反的方向绕上一圈后,再回转麻衣观。夜已深,若是以往他自然不会趁夜赶路。可这桃花山上多待一会,便多一份危险,指不定桃花童子便会按耐不住,不顾袁毅的面子直接动手。
摸了摸怀中的白骨幡,白玉般的幡杆上传来的冰冷的感觉让陈平安打起精神,继续朝预定的方向赶去。忽然,陈平安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可能存在的毒虫,寻了一处草丛便躲了进去。
没一会儿,一道身影从陈平安来的路上出现。这身影看起来不慌不忙,走到先前陈平安站立的地方站定,而后朝着陈平安躲藏的草丛开口道:“没用的,陈道友。不用再躲在那里了,我的来意想必陈道友你也清楚了。”
陈平安脸色难看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身上还带些绿汁对着那身影道:“我自思自家已然小心为上了,还特意绕了一圈,不知道友你是怎么跟上来的。”
那人玩味道:“陈道友也算有几分机灵,不过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别天真了,赶快束手就擒吧!”说完也不待陈平安回话,抬手便打出一件花瓣样子的法器。
好在陈平安时刻警惕着,见到那人的动作立马掏出怀里的白骨幡,只把它一摇,便有一个骷髅头现身而出。骷髅头张着大嘴无声咆哮着,便朝那花瓣法器咬去。那花瓣法器甚是灵活,与骷髅头一沾即退,被那人召回。
那人见到陈平安掏出的白骨幡,顿时脸色大变狐疑的望着四周。陈平安那里会放过这等好机会,指挥着骷髅头朝着那人杀去,又掐了法诀,几根冒着磷火的骨矛也朝着那人射去。
见到陈平安攻势,那人先打出一道护身法术。一片光幕挡在身前,片片桃花在光幕上流转不息,煞是好看。驭使着花瓣法器缠住骷髅头后,无视那几根冒着磷火的骨矛。也的确,那几根骨矛射在光幕上只是激起一阵涟漪。
随后那人开口道:“白骨道兄可在附近,这人和道友有何干系,竟然连道友的白骨幡都借予了这小子。但我奉劝道友切莫要自误,这小子害死我家小师弟,我师尊他老人家大为震怒。下令要我将他擒拿上山,听候他老人家的发落。”
只听得四周传来白骨道人嘶哑的声音:“你何来管我与这小子的关系,今日你若不退去,道爷便让你尝尝我白骨道的法术。”那人听得白骨道人的威胁后道:“既然白骨道友今次非要保下这小子,也罢,待我禀告师尊后让他老人家再来与道友分说。”说完那人也不听白骨道人的回话,毫不犹豫扭头便走。
见那人走远,陈平安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心中暗道:“好在这家伙被白骨道人的凶名给唬走了,看来上次让白骨那厮入土为安还是好人有好报的,以后这中善事还是多做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