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雅?”纪长情似乎听到了个大笑话,“朕倒是想看看皇后是如何不雅的。”说着手臂一用力,将段寒芜扯进自己的怀抱,一股海棠花的甜美气息充斥着鼻腔。纪长情有一丝的晃神,转头看到的便是段寒芜没有胎记的左脸,第一次觉得这女人细细看起来也没有那般丑,倒是意外的顺眼。
段寒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诧到,惶恐的瞪大眼睛,便是瞧见距离自己很近的一张俊颜,撞进纪长情幽深的黑眸中,她忘记了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纪长情看。
“朕的皇后看来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啊。”纪长情调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段寒芜一愣,伸手推开纪长情,脚下没站稳坐在榻上,恼火的瞪着纪长情,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皇上,您这是何意?”
纪长情不着急回答她,只是伸手在段寒芜脸颊上摸索片刻,停留在她发丝上,还带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他蛊惑的看着段寒芜,要知道,后宫没有对自己抗拒的,她也不例外。这么想着纪长情便忽视段寒芜脸颊上的胎记,探过头去准备轻吻一下面前的女子。
段寒芜紧张的瞧着逐渐放大的俊脸,薄如蝉翼的睫毛也不断抖动着。心口骤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下意识的段寒芜就伸手一巴掌推开纪长情,动作一出,不止纪长情,就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啊,皇上,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段寒芜仓皇的盯着纪长情的脸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他妖冶的脸上留下痕迹,如果留下,那她这个罪名可是大了。
纪长情抽动着嘴角,“你,你竟然敢打朕?”
“不不不,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下意识的,对!就是下意识的!”段寒芜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气恼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哀怨的开口道,“臣妾自小便不喜欢其他人靠近,这也是下意识的反应,皇上,皇上您别生气,大人有大量,可好?”
纪长情原本一腔火热也被她打散,本来就是来逗逗自己这个皇后,没想到最后竟然想要接近。这不是他的风格,想着纪长情一脸铁青的盯着段寒芜看,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真是好。朕回去了!”说完,纪长情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依旧是穿着那身湿衣服。
确定纪长情离开之后,段寒芜忍不住噗噗噗的笑出声,还真没想到这个帝王私下里竟然是这副样子,真想知道纪长情这副狼狈模样回去,其他人会如何想。
段寒芜越想越愉悦,忍不住倒在榻上欢喜的眯起眼睛。
看来,这皇宫的生活也不是那般糟糕无聊。
段寒芜突然脑袋一闪,明日想必是归省的日子,她一个翻身从榻上下来,拄着身边拐杖走到首饰盒前,从里面拿出个小布包,打开,拿出一支掉了翅膀的蝴蝶金簪。她将金簪放在怀里细细摸索着,唇瓣边上绽放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那么也就是说,明日,便可以见到风念礼了?
“砰~”
“朕忘记拿东西了。”在段寒芜抱着金簪怀念的时候,纪长情又折返进来,吓了她一跳。段寒芜惊诧的险些扔了金簪,颇为嗔怪的看了一眼纪长情,把金簪放进布包,轻轻道,“既然皇上忘记东西,回来拿了便是。”
纪长情只是看到段寒芜的背影,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干什么,此刻已经是接近深夜,一身白衣的她铺散着头发赤脚站在窗边,看着竟然有别样的美感。纪长情摇摇头,转换回那副轻佻模样,笑道,“皇后不是说困乏了么,为何还有闲情逸致观赏月光,难不成朕离开之后你便后悔了?”
段寒芜闻言,轻笑出声,“皇上的自我感觉当真是极好的。”说着她转过身子,眸子借着月光闪亮闪亮,“时辰不早了,明日臣妾还要归省,先休息了。”她拄着拐杖走回榻边,轻手轻脚的爬上去。
“归省?”纪长情显然是一愣,想了想爆发出一阵低笑,“难不成皇后以为你的归省是可以出宫不成?”
段寒芜一愣,“皇上这是何意?”
“身为皇后,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若是归省,也只能是将军府的人进宫给你请安而已。皇后的确是想多了。”纪长情掩唇继续开口,“倒不如还是想着明早其他妃嫔请安的事比较好。”
段寒芜瞬间便觉得当头一棒,不需要回将军府,也就是说,自己不能回去看看海棠花了?原本对将军府没有好感的段寒芜,回去只是希望看看自己照顾的那些海棠而已,现在怕是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