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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大事小事,干娘主动包揽,省了文成不少心。她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显在脸上。实打实的一窍不通,有个对这事儿门清助力还不好?委婉拒绝不少回,原意是不好让长辈操心过多,可实在是抵不住对方的热情。你不给她干,反而跟你置气。
除了有一点……伴着明媚春光,带着清新的朝露。文成结束一日晨练,回去换下练功服。她比文忆一般会少练半个时辰,一是因为她所学目的即强身健体、确实没什么好练,二是要回去准备早饭。
架柴热锅,微火熬上一锅清汤小米粥,文成多添了些莲子和赤小豆,这几样都有疏肝健脾之效,春季必选。还随手准备了几种简单易做的小点心,配小米粥那是再好不过。
准备妥当,一如往常,文成漫步来到院中。银杏树下,望着不远处文忆随风起舞的悠然身姿。心底是一片艳羡与感慨,还有点点自豪:“为何阿忆练武,像舞蹈一般美丽,如万花盛开引人入迷。”
送来往去,文忆虽然手中只有一根小小树枝,但身形架势,承启转折,周身风声猎猎,见者热血澎湃。文成也不例外,忍不住,双手合十,用力鼓起掌来。
火辣辣的视线还能忽视,旁若无人地直接鼓掌?是可忍孰不可忍?爱人真心的赞扬,坦然接受是正途,但文忆总会没由来的不好意思,心中一慌,脚下没稳住。当即,树枝反手撑地,站定,收住最后的招式,再目不转睛往前走去。俩人未有丝毫的目光交流,即便文成眼中是满溢的热切与期盼,却……还是生生被忽视?
事实是,并没有。在文成渐渐变圆的嘴巴定格前一瞬间,耳里传来文忆熟悉的声音:“我先回去洗把脸,一炷香后,你来我卧房,有点事……”莫名其妙的提议,让文成有点愣住。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文忆那剔透可爱的小耳~垂渐渐起了红晕。口是心非,真是要不得。明明对文成的赞美,很是喜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文成顾不了许多,当下,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盘旋:“阿忆唤我去她卧房干嘛?”毕竟现在早不算早,晚也不是晚。难道不应该是收拾一下,去用餐么?
“睡觉?”卧房存在的主要价值是用来休息,因此引发了文成最朴素的猜测。毕竟俩人起太早,睡个“回笼觉”好像还不错,一起睡就更好了!想着,文成先是双眼泛着精光,下一瞬间,再稍微过过脑子,无力摇摇头:要是我自己,倒有七八分可信,阿忆?想都别想。
“难道是累到不行,要我帮她更衣?”文成自己常常会练到四肢无力,多动一下,都是拼命挣扎。以己度人,文成觉着此种可能性非常大。尽管武学上,文成造诣很浅,但眼光还不错。若是刚刚没看错,文忆最后一个动作略显漂浮,极有可能是体力不支所致。缘何如此遐想?委实只因文忆对她早就有过交代,除非要事急事,寻常不允许去她卧房。去她卧房,另有深意。
究其根源,都怪这心性未定的“登徒子”。渴盼恋人间的亲近,时不时,管不住自己的手、腿、嘴,总要往文忆跟前凑。随时随地,视线里一旦没有旁人,两人单独相处,就忍不住靠近。贴身、挽胳膊、挂脖子、偶尔亲一亲,十足的肢体“接触狂”。进而言之,是她看不见,但不代表真的没人,纯属冒险行为。
难道说,爱情会让人性情大变?对于这个,文忆无奈至极。在家还好,在外面,不可想象。尤其鉴于某日某次,在酒楼里,大白日里,柜台处发生的窘迫事件。迫于无奈,文忆跟她约法一章:只允许在她的卧房,才能“动手动脚”。其余,除非是文忆主动,一概属于惩罚范畴,惩罚方式为“三日不跟文成说话”。至此,文成才规矩起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要是惩罚兑现,才真是要了她的小命。她对文忆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