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后天正是三伯要娶那寡妇的日子,这几天家里一边尝试着做妹妹说的卤肉一边还筹备三伯二娶的婚礼。
虽然这婚礼奶奶不让怎么管,但怎么也得弄出个成婚的样子,今天夫子有事放了他们的假,他一回来,见家里正在为添不添板凳争执,就提出自个来山里找木头给三伯房里做几个板凳。
总之家里是忙得抹不开脚,三伯娘和阿巍又在这时候住在李家村不回来,奶奶看起来很是不满,等三伯二娶那天三伯娘若是不回来,肯定会被奶奶和三伯训斥。
而三伯娘又很是惧怕奶奶和三伯,是以乐岑才肯定,三伯娘后天一定会回来。
得知二哥是去了李家村,乐轻悠更不放心了,三伯娘那个样子,又毫无顾忌地说出了二哥是她从集市上抱回来的,二哥在李家恐怕不会好过。
二哥有那样的爹娘,还真不如没有,乐轻悠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嫩嫩软乎乎的小姑娘喟然叹气的模样非但不让人觉得愁苦,反而让人感觉好笑,乐岑见了就揉揉小堂妹的脑袋:“轻轻叹什么气呢?”
乐轻悠想了想说:“想二哥了。”
乐岑笑道:“小丫头,二哥来了就让他来看你。”
乐轻悠已经快要习惯时刻被当小奶娃哄了,点点头就转身给自己找活做。
什么活呢?按照方宴说的,默念着“母鸡母鸡不要下太多蛋”,捧了一捧阔叶草喂鸡去了。
后院鸡圈里,六只山鸡一只家养鸡看见乐轻悠过来,立时扑闪着翅膀咯咯起来,十分欢迎乐轻悠的样子。
等乐轻悠迈着小短腿来到鸡圈边,鸡们又安静下来,排好小队轮流地到她跟前吃那些脆嫩多汁的草叶子。
每一个吃过,乐轻悠伸手拍拍它们的头顶,这些鸡懂事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把它们当做宠物来对待。
鸡还没吃完,大黑就不知从哪儿窜了过来,一个劲儿地伸着大脑袋想插队,而鸡们显然很惧怕它,一个个儿地扇着翅膀往后退。
乐轻悠无奈地挠挠大黑的下巴,一手举起晃了晃草叶子:“你吃素食吗?”
从不爱叫唤的大黑汪了一声,两只眼睛巴巴地盯着乐轻悠,乐轻悠忍俊不禁地递了那一把草到它跟前。
大黑愣了愣,嗷呜一口就张嘴咬住嚼巴嚼巴吃了。
乐轻悠趁空扔给躲在角落的鸡一把草,才又喂大黑,正笑闹着,后面响起乐轻玲的声音:“轻轻,你在做什么?”
乐轻悠回头,对上乐轻玲略带审视的双眼,她笑笑,揪着大黑的耳朵:“我在和大黑玩啊,堂姐,你怎么来我家了?”
乐轻玲看了眼乖顺地任由乐轻悠揪耳朵的大黑,到底没有再上前,“我来找我哥哥的,小堂妹,几天不见,你倒是会说话很多,那天都说得蒋家大哥哥生我的气了。”
之后乐轻玲回想,总觉得乐轻悠那天说的话不像一个小孩子说的,因为自己的经历,她便不得不怀疑乐轻悠跟她是一样的。
乐轻悠疑问道:“我说的不对吗?”她没有刻意遮掩,只是随随便便地反问了一句。
“轻轻,过来”,这时方宴走了过来,牵住乐轻悠的手,转身对乐轻玲道:“乐姑娘,你哥哥要走了。”
“嗯,谢谢大哥哥来通知我”,乐轻玲笑弯了眼睛,样子看起来很甜,但方宴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对她更戒备几分。
乐轻玲完全没有看出来方宴的戒备,又追着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轻轻家里啊?”
看似小孩子的好奇,却是乐轻玲有心地打探,跟着奶奶来给蒋宜深送菜时见到这个少年,她就想打探了。
少年黑黑高高的,穿着破烂,脸上还有伤疤,乐轻玲本来是不在意的,但转念一想,乐轻悠到底是田园小娇妻的女主,虽然那气运都已转到了自己身上,但她身上肯定还留有些女主光环,万一这个书中没写到的少年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方宴看了乐轻玲一眼,淡淡回道:“我叫方宴,是从荆州要饭过来的,乐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乐轻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她的打探被这少年看了出来,不过方宴,怎么那么像男主小侯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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