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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他开始怀疑,当初亲手把她送给燕玄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隋缓向燕玄奏报行宫中布防护卫情况时,燕玄把阮宁抱在腿上,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话。

隋缓差点没能维持住一贯的冷静,他觉得燕玄是故意的。

阮宁也这么觉得。她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想下去,但燕玄把她搂的更紧了,甚至还咬着她的耳朵说:“爱妃别乱动,朕经不起你这般挑逗。”

挑逗?阮宁翻了个白眼,这一个多月虽然燕玄每天都跟她一个被窝睡觉,但最多不过是亲亲抱抱,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他不行。

认清这点之后,阮宁对他在喜欢之外又多了几分同情,年纪轻轻居然不行,真是可怜。她现在连换衣服都不怎么躲着他了,而他看着那么漂亮的身体居然没兽性大发,更加印证了他不行的结论。

隋缓听见了燕玄的话——他根本没打算避开他,也看见了阮宁的白眼,前者还好,后者让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出来了,从前她对他的依恋和亲近,现在都已经转到了燕玄身上。

夜幕降临的时候,阮宁还在散步。燕玄去泡温泉了,他叫她一起去,但她每次泡汤都闷得难受,所以留下来看风景。

行宫建在山上,御花园直接围了山的一角,景致很好,阮宁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跟着的宫人们都不见了,正在疑惑时,突然被人拽进了山洞里。

“是我。”隋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着是他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他把她压在石壁上,急切地吻了下来。

嘴唇将要触到她的时候,阮宁本能地挡住了,跟着推开了他。

但是她很快被他重新压了回去,男人强健的身体紧紧压着她,呼吸急促,声音里带着愤怒和苦涩:“我受不了,他当着我的面抱着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他的唇再次压了下来,双手固定住她的脸,让她没办法躲开,阮宁突然一阵恶心,对着他干呕起来。

隋缓暴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过。一个月前在树林里,他本来可以要了她的,那时候她那么依恋他,但是现在,她竟然一直在拒绝。

“他亲过你?”隋缓咬牙切齿地说。

阮宁倔强地不看他,也不回答。

于是隋缓知道,他说中了。

他一时恨一时悔,顾不得她的厌恶,更加粗暴地想要吻她,喘息着问道:“他是这么亲你的吗?”

他的身体压得她动弹不得,她觉察到他的欲望,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努力抬起膝盖,找准他身下撞了过去。

隋缓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痛的弯下了腰,阮宁趁机跑了出来。

宫人们正在不远处找她,阮宁喘息未定,刚刚跑过去,燕玄来了。

他身上带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汽,头发湿湿的披散在肩头,似乎是临时从汤池中赶来的,他一看见她就挑起了眉梢,跟着一把抓住她,打横抱起来带进了寝殿。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她脸上惊魂未定,神情十分别扭,但她就是不说话。

燕玄的眉拧在了一起。他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去汤池边,裹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衣服打湿了贴在身上,阮宁窘迫地转开了脸,却被他拉回来,撩起一捧水洗了洗她的脸。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燕玄从后面环抱着她,轻声问道。

阮宁犹豫了一下,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但她希望能蒙混过去,一旦开了口,就需要交代出跟隋缓的一切,她曾经答应别人一起对付他,她怕燕玄生气。

燕玄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突然将她扳了过来,面对面地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心虚地低下头去,他才勾着唇,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阮宁并没有躲闪,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虽然从来没有坦诚相对,但是他从来不动她,她便不怎么害怕他的亲昵。

很快就只剩下了小衣,湿漉漉地贴着瓷白的肌肤,燕玄眸色深深,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粗暴过,用力的吮吸啃咬,阮宁受不住,双手推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别这样,疼。”

燕玄没有说话,反手扯下了自己的袍,肌肉绷紧的灼热身体与她紧紧相依。阮宁发现自己判断错了,这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大吃一惊。

燕玄扯下了她身上最后一片遮挡,吻住了她心脏所在的地方,语声清凉:“你这里,只能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