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今天比中指的手就没放下过，直接又朝那家伙指了过去：“你不去卧龙帮我还能请你一顿，你走都走了还说个屁。”然后又偏过头来小声和十三太饱说，“看到没，就那个家伙，背上的刀，回头先爆他装备，狠狠地爆，有问题算我的。”

十三太饱和叶染沉默：……千夜这是找他们当打手来了啊？

不过千夜又给他们指了几个身上带着神器的人，叶染他们也心中有点底了，状若无事地四下看了看，可叶染觉得，那些人好像也在看她。

只是她无法分辨那些人眼神中的意思。是因为见了来自别城的陌生人觉得奇怪？还是单纯地只是想看看新加入皓澜正气顶替了原来他们位置的新人是谁。

楼下的人还在起哄对着千夜叫小气鬼，楼上的人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朝着楼下大喊：“老大你快点，付完钱上菜啦！”

“催什么催，你大爷不是在这儿了么！”说着，直接把一个小钱袋丢给店小二，自己则是领着叶染和十三太饱上了二楼。

楼上就一个包厢，似乎是打通了几个房间，刚刚好够容纳一个帮会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专门给他们帮会用的。

但叶染奇怪：“明明帮会领地里就有各种设施供给玩家使用，餐厅会议室什么的都有，免费的不用你们一定要来这里花钱？”

千夜愤怒拍桌子：“他们这些败家货就是要花我的钱！”

叶染报以同情的目光，但坐在她旁边的姑娘笑道：“这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边的地理位置绝佳。”

“怎么说？”叶染好奇。

那姑娘打开自己身后的窗户，道：“我这酒楼每天来的玩家都不少，而且来自各个帮会的都有，从这里看下去，他们有什么大的动静，我们都能知晓。比如……你看那边光明顶的人还没吃完就一起走了，他们那边应该是有什么发现了。”

楼下果然有几桌人一起出了酒楼朝同一方向走了，这看起来就不太对劲。坐在叶染邻桌的一人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过来拍拍千夜的肩膀：“老大，你欠我一顿饭啊。”

说完，也快步追了出去。

叶染看明白了，这人是跟着光明顶的人去看看那些人干嘛去了。而从酒楼出去，距离驿站和城门的位置也都非常近，相比位于城中偏僻位置甚至野外别张地图的帮户领地，从酒楼动身无疑是最便利的。

但……其他帮会难道就不知道皓澜正气在这里观察他们的动静吗。

叶染的疑问就写在脸上，那姑娘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玩家开的酒楼和系统开的酒楼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这里的饭菜酒食都是我自己定价的，比系统酒楼便宜，而且好吃。”

好吧，即便在游戏里，吃货也是占了大多数，有便宜好吃的东西，谁还要去给系统上供。于是虽然其他帮会的人明知身后有人跟踪，倒也没想过要换吃饭的地方。观察就观察呗，既然皓澜正气可以观察他们，他们同样也可以观察皓澜正气，谁也不亏。

临雪城和平成这样，让叶染都有点不习惯了，但过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身边的姑娘：“你就是伏特加？”

伏特加微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