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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娴点点头,故作乖巧的模样:“姐姐所言极是,子娴听姐姐的便是!”
崔嫔又笑道:“唉,我瞧着妹妹真是越来越喜欢,只可惜……”话为讲完有些哽咽,似响起伤心往事,并用绢子试了试眼角,子娴自责道:“子娴真是该死,才见面便惹姐姐不开心!”
崔嫔沉沉吸了口气:“妹妹有所不知,本来我也有一位亲妹妹,与妹妹年纪相仿,熟料到竟是个讨债的主,活到七岁便夭折了。”
子娴微微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正巧小允子拿着一碟小点心进殿,慌忙起身接过:“姐姐尝尝点心,这是那些个奴才闲了无事,在眷音阁小厨内做的!”
崔嫔放于鼻翼嗅了嗅再浅浅尝了尝,只道:“果真好味道,妹妹不仅人贤惠端庄,连下头的的奴才也都使的一手好手艺。”
子娴笑道:“姐姐夸奖了!”
崔嫔点点头,似有意道:“想当初我也出自名门,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本想入宫为族人寻回往日胜景,不想也得不到皇上的恩宠……”
子娴打断道:“姐姐莫不是吃点心也吃醉了,开始讲胡话?”
一语点醒崔嫔,这才注意到自己言语有失,忙理了理身前衣衫起身告辞道:“哟,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叨扰妹妹许久,还在这里讨了点心吃。改日再来邀妹妹一同逛御花园可好?”
子娴并不挽留,将崔嫔到门口才缓缓折回殿中吩咐小允子关院门,早早回了寝殿。
这一夜廊外依旧有响起脚步声,子娴知道又是那个全太寅王朝最尊贵的男子,可是她并不想见到他,同昨夜那般隔着薄薄的纸墙轻轻吐出一句:“倚臻,告诉他,我已经卧榻休息了!”之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之后好几日每日傍晚廊外都会响起脚步声,却被子娴拒之门外,如此反反复复,到七日之后脚步声没有如期响起。
只是子娴不知,无论她如何抗拒皇上,将他拒之门外,皇上终是放不下她的,常常傍晚时分出门,不知不觉又行到了眷音阁外,想着子娴瞧瞧落泪的容颜与紧锁的院门,终究没有勇气再踏进。
这夜难得天朗气清,没有下雪,半空半阕月牙高挂。皇上有些疲倦,寻了恩馨宫里八角亭下长长的木椅坐下,望着水中粼粼的月牙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