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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官途 司徒浪子 1975 字 202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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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很多巧合,而很多事情却偏偏会在巧合中发生。俗话常说“无巧不成书”,这其中就包含了这个意思。有时候我就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巧合”这东西,也许就会减少很多生活的乐趣。巧合时常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带来奇遇。当然,也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这天我的夜班就正好碰上了黄杏儿,她也是夜班。

以前我在本科实习的时候常听说外科的医生经常在夜班的时候与同班的护士发生暧昧关系,我当时还对此艳羡不已。这其实也是我当时一心想考外科研究生的原因之一。不是我天生就风流,作为男人,谁不希望自己时时都有这样的艳遇呢?但是在我参加了工作以后就对当初听到的那些传言表示怀疑了,因为我发现医院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

“凌医生,今天您也值班?”黄杏儿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我明显地听到她在称呼我的时候使用的是“您”

我朝他微笑,她的脸顿时变得绯红,我发现她有着我从未发现的美丽。黄杏儿是属于那种小巧类型的女孩,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皮肤雪白,头发乌黑,圆眼睛,鼻子小巧,嘴巴也很小巧。

“我去看看病人。”我对她说。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心里慌慌的呢?

在病房晃荡了一圈,顺便给几个才做了手术的病人换了药,然后就去到了颜晓的病房。在病房的过道上我忽然想了起一件事情来:今天我值班的安排应该在护士站那里看得到的啊?怎么黄杏儿看见我好像很忽然的样子呢?

“这丫头!”我笑了笑,心想她最近肯定心里有事,不然她是不可能犯那样低级错误的。

“凌医生,最近很忙吗?”颜晓一见到我便问。

“嗯。”我回答。

她看着我:“你谈恋爱了吧?”

我不禁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与判断力。 我朝她笑了笑,以一个医生的口吻问她道:“你还好吧?”

她浅笑地看着我:“看来真的是谈恋爱了。我说呢,你怎么忽然变得矜持了呢?”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笑盈盈地对我说:“你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

此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了解她的冲动。 我问她道:“颜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看了我一眼:“别叫我老师好吗?叫我颜姐吧。”

“颜姐。”我随即就叫了,叫得很自然。

她很高兴的样子,说:“问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怎么每次住院你都是一个人呢?好像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看过你啊?”我问。

她听到了我的问题后一愣,眼神随即便暗淡了下来。我急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这时候病房门口传来了黄杏儿的声音:“凌医生,您果然在这里。”

我立即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忙问:“什么事情?”

她说:“急诊收了个病人进来,等着您去处理呢。”

“颜老师,我得去处理病人了。”我离开的时候对她说,“对了,明天黄主任亲自给你做输卵管通水试验,你放心好了。”

“你呢?”她问我。

“我导师找我有点事情,我必须得去一下。”我歉意地对她说道。

她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看完病人后我火冒三丈:“怎么把痛经的病人也收到住院部来了啊?!”

“凌医生,现在是医院的淡季,我们的病床住不满呢。”黄杏儿悄悄对我说。

我无言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科室的奖金是独立核算的,病床空着确实是一种损失。但是...... 我不再说话。奖金与我也有关系,而且我并不想因此激起公愤。

对科室来讲,多收一位病人就意味着奖金的增加,对我而言,接下来却是书写枯燥的病历。 我喜欢接收那些病情复杂的病人,因为那样的病人可以让我得到破解难题一般的乐趣。但是今天晚上的这个病人真的让我感到非常无趣。

痛经,未婚女性的常规疾病而已。我在对病人作了常规的检查后便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开始书写这份枯燥的病历。医生办公室很安静,因为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

“凌医生......”我忽然听到黄杏儿在叫我,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钢笔的笔尖顿时在病历纸上划下了长长的一溜。这一页必须得重新写了,我的心里不禁有些烦闷。

“有事吗?”我抑制着心中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要谢谢你。”她说,声如蚊蝇。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笑着对她说道:“没什么。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会犯这样的错误,你犯了完全不应该犯的错误。你可以告诉吗?为什么会那样?”

她的眼泪已经出来了。我害怕女人哭泣,急忙安慰她道:“别哭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后注意就是了。”

一会儿之后她才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问道:“你和曹医生谈恋爱了?”

我点头。 她良久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就试图和她开个玩笑:“怎么啦?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苍蝇不成?”

猛然地,我感觉自己一侧的脸上一片温热,同时还闻到了一股特异的香味。她亲吻了我的脸!有如被电猛击了一下似的,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坐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可是黄杏儿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现在,我完全相信了小月的话,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傻。

也许她只是单纯地为了感谢我吧?我想了想,不禁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上,在交班完毕后我回到出租屋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就出门前往导师的办公室。 以前,我总是把自己没去向导师汇报工作的原因说成是自己太忙,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因为我对导师有些畏惧。

“海亮来啦?”导师从堆满了各种文件的办公桌上抬起头来,亲切地招呼我。

“老师......”我紧张而恭敬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