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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在船上吃饭。这地方我和岳洪波来过,上次我在这地方还差点酿成大错。
这天就四个人。皮云龙、傅红雪、孙苗苗,还有我。
“就坐顶楼。空气好。”我对皮云龙说,“包房里面压抑得很。”
“我也觉得顶楼好。”傅红雪赞同我的意见。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一看见她就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张床上的那两个正在翻滚着的肉体,还有这个秀气女人那阵嘶声力竭的嚎叫。
也许她也感觉了出来我的异样,自从看到我的时候起就一直挂着一丝羞涩。
我尽量试图去忘记大脑里面的那些个图像和声音,但是却发现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那个情景在我的脑海里面已经生了根、发了芽。
这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第二次,我相信傅红雪、孙苗苗也一定在脑海里面有着那天的图像。皮云龙呢?我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可就难说了。
我们的选择果然没有错,船顶上的视线极好,我们可以看见大江两岸迷人的夜景,可以看见江上夜行的船舶。每当有船舶通过的时候就会荡起江水,我们所在的船身带着我们一起晃动。最令人感到惬意的是,船顶上有着徐徐的清风,每当清风拂过的时候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会苏张开来。
“爽!”皮云龙大叫道。
我仿佛看到了他那天吃小面时候的那个样子,今天的他也是那么的阳光。
“凌大哥,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背上凉飕飕的啊?”皮云龙笑道。
我发现自己一时间有些失神了,忙道:“我又不是杀手,怎么会让你有那样的感觉呢?”
“不是,我不是那种感觉。”他正色地对我说,“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时候色迷迷的啊?”
我顿时一阵恶寒:“我好像还没有那方面的毛病吧?美女就在我旁边,我干嘛要对你色迷迷的?”
两位美女不住地在笑。
“也是啊。不过刚才你的眼神确实很怪异。”他嘀咕道。
“完了。”我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你的心理出问题了。”
“心理?我的心理会出什么问题?”他有些紧张起来了。
“害怕男人侵犯你。这是女性化的表现。”我严肃地对他说。
“不会吧?”他将衣袖撩了起来、露出胳膊上让人羡慕的肌肉,“我会女性化吗?有像我这样肌肉的会女人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也在笑。
“我说的是心理,可不是肌肉。”大笑过后我又说道。
皮云龙朝我作揖道:“凌大哥,你别吓我了。这样会让我本来没问题也会搞出问题来的。”
我大笑。
我内心却很惊讶,我惊讶于皮云龙心理的脆弱,因为他刚才很明显地带着惧怕,虽然他是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在与我说话,但是他心里的恐惧却在我的面前暴露无余。
他很是担心他的心理受到了我的暗示。
从心里学的角度来讲,心理暗示有着非常消极的方面,那就是容易受人操纵、控制。如果一个人非常虚弱、幼稚的话,这个人就很容易被别人的暗示起作用。这种人的人格本身,就存在着严重的依赖倾向。
皮云龙的性格中应该有着这样的成分,因为他不愿意和其他的富二代一样。他特别希望能够证实自己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这种暗示有着那样激烈的反应。
依赖和独立是他内心最深刻的矛盾。
我认为他的这种追求是一种非常可贵的东西,所以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去开他的玩笑了。
服务员拿着菜谱上来请我们点菜。
“凌大哥,你来。”皮云龙对我说。
“两位女士安排。”我说道,“鱼不要多了,多来几个素菜和下酒菜就是了。鱼多了吃起来也很腻的。”
“我们对点菜特别地外行。”孙苗苗说。
“还是我来吧。”皮云龙对那服务员说。
“你给我说说,你们这里今天真正的野生鱼有哪些?”他合上菜谱问那服务员。
服务员答道:“我们这里的鱼都是野生的。”
皮云龙盯着她。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顿时慌乱了起来:“今天的青鱼是。”
“我知道你们的搞法。”皮云龙道,“你们将人工养殖的鱼放到网箱里面,然后在江水里面喂一到两个星期,那鱼就会变得跟野生的一样了,外观看上去它们的背上是黄色的,吃的时候如果稍微不注意就吃不出来的。”
服务员不说话。
“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我一会儿吃出来不是野生鱼的话,我就不付钱。”他继续对服务员说。
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后我问道:“这里真的会将人工喂养的鱼当成野生鱼卖吗?”
“是啊。这些人方法多着呢。但是遇上我们这种人就没办法了。”他笑着说。
“那怎么区分啊?”我好奇地问。心想上次和岳洪波一起吃的肯定都是冒牌的野生鱼了。
“外观上是很难区分的,因为将鱼放到江水里面一段时间后,鱼的外观就会发生变化,但是吃的时候还是有区别的。一般来讲,人工喂养的鱼有一股泥腥味,如果在江水里面放一段时间后,泥腥味就会慢慢消失,很多人就以为是野生鱼了。但是只要你注意去品味就会发现,在挨着鱼骨地方的肉还是有一丝泥腥味的,不过这需要仔细辨别才可以体会得到,特别是麻辣味道的,辨别起来就更困难了。”他解释道。
原来吃鱼这件事情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人工喂养的鲢鱼在市场上也就卖十来块钱一斤,但是经过他们处理后就可以卖到六十元。这些人厉害着呢。”他继续说道。
我点头道:“这做生意的人可都很聪明啊。”
“他这是耍奸,我可不一样。至少我给你们医院的药是不会有假的。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可不敢乱来。”他笑道。
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能够想到这一点我可就放心了。
我们说笑着等待酒菜上桌。这地方确实让人感到很舒服。
“妹妹你睡这头,哥哥我睡那头,恩恩爱爱小床荡悠悠!”皮云龙将身体放在椅子上晃悠着身体,哼着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的《纤夫的爱》。
傅红雪好奇地问:“妹妹、哥哥一人睡一头,怎么还能恩爱呢?”
皮云龙大笑:“那是高难度动作,你不懂!”
我顿时也大笑,忽然看见两个女人的脸已经变得绯红,我心里不禁一荡。
心里的躁动让我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现在,我只想尽快吃完饭,然后与孙苗苗迅速地离开。
这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今天的主题是喝酒,我的心里忽然讨厌起酒这个东西来了。
皮云龙端起了酒杯:“来,我们今天喝个高兴。”
我们四人碰杯后喝下。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急忙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嘘……”
“范院长。”我看了他们一眼,对着电话说道。
“回医院了吗?”
“回来了,回来好久了。”
“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呢,您说吧。”
“我和你导师在一起吃饭呢。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还以为他是在问我方便不方便说话,结果却是叫我去吃饭,但是我却不能拒绝。
“对不起,我导师和范院长在一起吃饭,他们叫我马上去。”接完电话后,我向皮云龙道歉道。
“没什么,你去吧。我们只是玩,那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他很理解地对我说道。
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孙苗苗,你去送一下。”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皮云龙在说。
下楼后我转身,看见孙苗苗正向我跑来。
“回去吧。不用送了。”我笑着对她说。
她看着我,眼神里面满是风情。我心里顿时一阵激荡:“晚上将手机开着,我有空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在路上我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我忘记了给导师过生日的事情。奇怪的是,岳洪波居然也没有提醒我。
我拿出电话朝岳洪波拨打过去,但是在电话还没有通的时候我便急忙将电话挂断了。
自己没记住导师的生日,但是岳洪波曾经提醒过我,我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呢?自己当时还在他和陈莉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次由我来安排,但是后来我却将这件事情忘在了九霄云外。我不知道岳洪波会怎么想这件事情。也许,他还一直在等着我给他打电话吧?
这样一想,我就更加地不安了,重新拿出电话朝岳洪波拨打了过去。
“快来!我们等你好久了。”电话的那头岳洪波在说。
“你和范院长在一起?”我问。心里却在想,你们早就约好了吃饭,怎么这时候才叫我啊?想到这里,我心里极不畅快。
“是啊。”他回答。
我很奇怪:为何他本人不给我打电话,却让范其然打呢?但是我不方便问他为什么。
吃饭的地方在医科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店内,里面除了导师、范其然和岳洪波之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的模样很普通。
“海亮,来,坐。”导师微笑着向我招手。
我过去挨着岳洪波坐下了。
“海亮,这两位可是我们的小师妹呢。”岳洪波向我介绍说,“导师去年招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