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的看妻子一眼,云华霆方道:“娘不必忧心,儿子明年会试一定不让您失望。”
不得不说云华霆深为了解大太太,知晓这一场病只怕多半还是因云华烨得解元又进西山书院弄出来的。只一句话就切中症结,大太太面色当即好看许多。
云华霆又陪着大太太说了许多闲话,大太太看着出色的儿子,心情越来越好,心口也觉得不闷痛了。其时吴紫燕一直恭恭敬敬站在边上,一语未发。
待宁神汤端上来,吴紫燕忙上前接过,服侍大太太吃药,哪知大太太一回身,不小心撞到她手肘上,汤药洒出来溅到大太太葫芦色缠枝纹蜀锦褙子上头,大太太立时变色,“你是官家千金,怎敢让你服侍我这个婆婆,旁边站着罢。”完全不给吴紫燕留情面,叫了珍珠上来伺候。
吴紫燕身子微颤,也并未辩解,复又低头站回原来位置,只是目中已含了泪。
在旁边瞧见的云华霆心头难受又怜惜,可根据过往,他知晓此时要帮着妻子说话,大太太必然更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讥讽敲打几句,只得安抚的朝吴紫燕看了看。
察觉到丈夫疼惜,吴紫燕涩然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夫妻两人一直待到三更,见大太太的确没事,才一起离开。
犹在路上,云华霆便携了吴紫燕的手道:“委屈你了。”
“伺候婆婆,是我的本分,何来委屈。”吴紫燕盈然说了一句,复又郁郁低头道:“婆婆厌我本是应该,我嫁到云家已是六年,还未曾给云家开枝散叶,我……”话至此处,已是说不下去。
身为女子,嫁做**。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为夫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可自己嫁到云家六年,别说儿子,就连女儿也未曾添一个。饶是如此,夫君还撑着没有纳妾,连通房都不曾有,已是体贴至极。稍许婆婆刁难又算的什么。
吴紫燕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还是掩不住深处恹恹。
云华霆叹息一声,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说起来,娘和祖母都不喜欢自己这个妻子。可却不仅仅是因妻子六年不曾生养,更多的只怕是因妻子并非她们选定的人。
当年祖母和娘一心想让自己再娶一个曾家女儿进门,但祖父那样精明的人,怎肯让内宅全被曾家女把持,便给自己订下了姑祖母的嫡孙女。说起来,岳父乃是正四品杨州司仓,手握实权,紫燕本该在云家抬头挺胸做人。奈何当年……往事真是不提也罢。
再想到今日大太太发作归根结底的缘由,云华霆不由也生出一股豪气,承诺道:“别说胡话,李道长不也给你瞧过,说你半分事情都没有。只是常年郁结,小日子里头都不曾调养好才会如此。待明年我得了进士,就想法子疏通个外放的缺,到时带你去任上,你好好自在些,一定能给我生个活泼机灵的儿子。”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吴紫燕也觉得安慰,夫妻两人携手回了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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