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并荔儿萍儿都气的厉害。
见曾明月死乞白赖非要留下,云清歌眼里却闪过丝古怪的光芒,她凝视着曾明月,片刻后,就像是终于被曾明月哭烦了,嘟着嘴道:“好啦,我不撵你走。”不等曾明月高兴,立时又道:“不过我也不想瞧见你,你给我去客房那边,我要有事就叫人去吩咐你。”说完连连挥手示意赶紧走,动作像极了打发阿猫阿狗。
曾明月忍气吞声,自己去缀锦院客房。
她一走,云清歌就看于嬷嬷,“先头安排的事情,一定不能出差错”声音里有着在旁人面前完全没展现过的端凝和沉肃。
“姑娘放心就是。”于嬷嬷给她承诺。
云清歌就笑起来,侧耳倾听从举行家宴那边锦绣院传来的说笑声,热热闹闹,像是要将整个流水园都沸腾起来。
干净的夜空中,不知是谁在放焰火,接着此起彼伏,璀璨烟花在空中次第绽放,让凄冷的空气都添了温暖。
见此情景,云清歌不由快走几步,趴在窗台上朝外面望,她多久没有这样心情愉悦的看过焰火了?想起来,前世今生两辈子,这还真的是头一回。
兴之所致,她就冲于嬷嬷她们招手,“你们快过来瞧瞧,锦绣院放焰火了。”
程妈妈以为她是想要去锦绣院玩,心疼的嘟哝,“姑娘也真是,要收拾那些人何必非要过年这日,您正该好好去前头玩一场才是。”
云清歌笑,答道:“只要心里自在,焰火什么时候都能放。倘或心中有事,就是过年我放再多,也不痛快”
就要趁着过年,把那些人阴谋诡计暴露于众人目光之下,让她们再也无所遁形。否则不过又是一次歹毒计谋被掩盖,这个家还似以前陷入诡异平静中,自己还得日复一日防备?
这一回,不仅要砍掉她们伸出来的手,还要断掉她们走路的脚教他们三年五载内都翻不得身
云清歌飞扬唇角中,就有一个娇弱身影在黑夜中轻轻朝着缀锦院待客右侧院去。
身影一离开,就有小丫鬟来报信。
“姑娘,人走了。”
云清歌慢慢走回床上,被荔儿萍儿服侍着躺下,盖上被子时候,她还记得让程妈妈赏了那丫鬟一个丰厚利是。
经过一晚上喧嚣,人们从承平八年到了承平九年。
因今年来云家族人众多,有些家远的,难免就留在云家一起守了岁,好在云家园子够大,再来多少人也能住得下。
初一一大早,大太太二太太身为当家主母,自是早就起身料理事情。
不仅要迎上门的客,还要一一安排马车,礼物,仪程,利是等送族人回家去,总不能人家来团聚一场,空手顶寒回家罢。
两人就在福寿院里头当着老太太面和下头管事们对账安排事情。
不知为什么,二太太总觉得大太太今日有些心神不宁。
往常在账务方面大太太最斤斤计较不过,从来不管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恨不能将账本掰碎看下头人有没有贪到一两银子。而今这正是年节最容易捞油水时候,明明有两个管事账目不对,大太太竟然轻轻放过。
不仅如此,就是老太太也将眼皮耷拉着,没功夫注意那些堆得像山一样的礼,是不是给云家族人送的比较厚,给她娘家送的更轻,只是一个劲问身边丫鬟表姑娘有没有过来,三老爷三太太怎的还不来请安。
不过狐疑是狐疑,事不关己,二太太倒没多放心上,依旧专心先处理手头上事情。
初二是出嫁女回门日,今年本就事多,二太太不想给人抓住机会,让她明天不能顺顺当当回韩家。
事情还未料理一半,忽有个穿青绿棉袄的丫鬟闯进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声道:“老太太,不好了,表姑娘出事了。”
二太太还未责怪那丫鬟没规矩,老太太和大太太却都同时起身,问道:“表姑娘怎么了?”让人意外的是,两人脸上竟有丝藏不住的喜色。
呵呵,好戏要来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