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捷径了,毕竟女演员的高光时刻也就这么几年。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苏韵实在不想拍那些小言剧了,退容易,进一步比登天还难,撑着下巴忖了下,“可以留意留意综艺。”
“你想参加综艺?”江曼诧异。她还记得苏韵之前说,就想好好拍戏,留下几部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其他的不考虑,特别是综艺,上多了观众看剧不容易入戏。
“也不是不可以。”这两年不少人靠着综艺重新塑造形象,还挺成功的。说不定是另一条捷径呢。
“行。”
事情说完江曼就走了,苏韵回卧室睡觉。一觉醒来是被贺启深吻醒的,她迷糊了会,后伸手挂在他颈脖上。
贺启深笑看着她,“还没睡好?”
天什么时候黑了都不知道,华灯初上之时,淡淡的夜光映衬进来,打在两人脸上,苏韵嘟哝了句,“没。”
贺启深将她额头的头发捋到耳后,眼里缀着笑意,轻挑了下眉,打趣道,“那晚上是不打算睡了?”
苏韵怒嗔了他一眼。
“好了,不逗你了。”贺启深低低笑了声,将她的外套取过来,一副要给她穿的样子,“起来饭吃了再睡,想吃什么?我让何姨过来。”
“什么都行。”苏韵不是不挑,是不挑何姨做的。
“好。”
话刚落,兜里的电话响了,贺启深拿出来一看,是沈旸,给苏韵递了个眼神,便走到窗边接起,“有事吗?”
“哥,出来玩不,人都齐了,就差你一个。”沈旸说的是几人常去的那家会所,空了就喜欢去那里聚聚,喝喝小酒,聊聊天,玩玩牌。
贺启深直接拒绝,“不来。”
沈旸诧异,“不来你干嘛去,八点就回家睡觉?”
“苏韵杀青了。”贺启深想了想说,“来也行,我问问她想来不?”
话筒里传来沈旸的惊呼声,“不是,哥,你等等。你要带苏韵过来?”
贺启深蹙眉,“不可以?”
“也不是。”沈旸讪讪一笑,又说,“轻轻也在,你把苏韵带来不是故意给她难堪么?”
贺启深眉头蹙得更深了,“关轻轻什么事?”
“轻轻把你当什么你不知道?”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顿了下,贺启深沉声说,他只当顾轻轻是妹妹。
沈旸笑了笑,“哥,说句现实的,你跟苏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差距太大了。就拿我身边这些女人打比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快,分也快,谁也不怨谁,千万别跟谭俊生那渣人学,前两年好的时候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现在好了,人家姑娘认真了,什么都不要,就想要个名分,卑微得跟什么似的,作孽啊。”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说爱情就太可笑了,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怎么谈都行,但禁止入戏,同时还要防止对方入戏。
贺启深和苏韵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这个东西,时间也是一种付出,人都是有贪欲,一旦心里不平衡,那事情就复杂了。沈旸不得不提个醒,生怕贺启深变成第二个谭俊生,人家姑娘跟了他五年,如今输不起了。
“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贺启深透过玻璃窗看外头的繁华夜景,不欲多说,“你要没什么事我挂了。”
沈旸‘哎’了一声。
贺启深直接把电话挂了,转身下楼去。
苏韵从厨房端菜出来,刚放在餐桌上,就听到响动,抬头:“洗手吃饭了。”
贺启深“嗯”了声。
餐桌上的菜荤素均匀,色泽鲜美,味道可口。贺启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苏韵刚吃了两口,电话就‘嗡嗡嗡’的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妈妈。
“妈,吃饭了吗?”
“吃了。”苏母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前两天不是说杀青了吗,准备哪天回来?你爸天天盼着。”
苏韵笑了笑,“妈,放心吧,我说要回来陪你们过年那肯定会回来的。还有两个工作,大概十七八号就回来了。”
苏母有些失望,“还要这么久啊?”
“我回来多待几天,要年后才走呢。”苏韵只能这样安慰了,有工作要做没办法。
“行。”苏母顿了会儿,又问,“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你俩谈的时间也不短了,合适就带回来见个面。”
“老让人说闲话也不好。”
她跟贺启深从在一起的那天就没藏着掖着,全网都知道,家里人自然也知道,特别是那些亲戚,一天吃饱了就喜欢说三道四,还没的说出有的来,把人贬得跟什么似的,连带着爸妈也受歧视,这才是让她最难受的,也最无力的。
苏韵攥紧手机,下意识看了贺启深一眼,眸子微垂,忙打断:“妈,就这样,我吃饭哩,买好票了给你说。”
苏母又忍不住念叨,“韵韵,你多吃点,太瘦了不好看,对身体也不好。等老了落下病根就难受了。”
“妈,放心啊,我吃两大碗呢。”
“……”
挂了电话,苏韵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挂的话不知道苏母下一句是什么,还好她音量小,不然被贺启深听到就完了。
她低头继续吃刚还没吃完的排骨,好像没刚刚那么好吃了。
察觉到异样,贺启深问:“怎么了?”
“不好吃。”苏韵把筷子放下,抬头看着他说,后吸了吸鼻子,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