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方为晴好,黄昏便是细雨,这春里的日头,容不得几分放肆便羞答答的躲了起来。
左柔半倚在雕花床边,郡主则坐在她对面,两人正对峙着,但谁也不肯退让半步,这样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我就陪你耗着。姐姐,我这秉性你是知道的,若是今个儿你不给我个交代,我便是不回庐州也在所不惜。”
左柔轻笑:“我这秉性你也是知道的,非我所愿之事,便是杀了我也绝不回头。”
“那咱们就耗着。”
说完,郡主起身开始脱衣,迅速的把自己脱得只剩个亵衣,然后连滚带爬的就钻进了左柔的被窝。
“你给我起来。”
“我不。”郡主开始在被子上嗅了起来:“咿?怎的没有男人的味道?你们玩得如此放纵?都喜欢在院子中吗?”
“一派胡言!”左柔哼了一声:“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叫你皇帝哥哥过来逮你了。”
“逮我?你那相公可是我皇帝哥哥的妻弟,不治你个不贞之罪就算好了,到时拿去跟那野男人一起泡猪笼。”郡主轻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若是不怕,你告状去便是了。”
左柔真的拿这个滚刀肉没有办法,她在人前那可是冷艳的很,可偏偏左柔最是知道这小畜生原本的德行,从小到大她跟左柔在一个地方长大,当年福王镇守边疆,定国公那时候还是定远候,身为福王福将,他们自幼便是发小,而左柔的娘亲走的也早,所以她从小就是在福王府里长大,平日里就是和这郡主一起为非作歹的,没少惹出祸端,最后怕的一件事就是将先皇玉玺偷出来玩,这哪怕是亲王都得是砍头的罪过,可先皇生生把这两个小东西给保了下来。
两人之后虽然聚少离多,但自小的关系摆在那,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见外这一说,左柔最烦瑞宝这人的一个毛病就是抢东西,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如此,从小开始但凡左柔只要有什么喜爱之物,郡主一定会抢,哪怕有一个一样的她都不乐意,非得抢来才算好。
反正就感觉她不从左柔那边抢点什么来,人生就不完满似的,极招人厌。
而看郡主现在这个架势,怕是她又打算抢了,这次她大概瞄上了左柔的宋北云。
如果宋北云是个正常人,左柔引荐就引荐了,自己的好友当个郡主驸马也不是什么坏事。可偏偏宋北云是个孽畜,要是郡主以对其他男人那性子来对宋北云,他当时就能炸出来,说不准真会想些什么阴损的招将瑞宝给卖去窑子里。
到时诛九族啊!
所以左柔咬死不能让这两人相识,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毕竟是吧,瑞宝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宋北云也不是什么温良恭俭的男子。
这样的两人,不能见不能见啊
“行,那就耗着。”
“去,给本郡主弄些吃的来。”郡主在床上将亵衣也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粉丝绸细绣缠枝莲的肚兜:“我有些饿了。”
“自己去,我说了厨房还有些潲水!”
“好姐姐人家饿嘛。”
最烦这种撒娇的了,万般不耐之下,左柔还是让婢女弄了些吃食进来,郡主也不顾形象,爬到床边就这么吃了起来。
左柔坐在一旁看着郡主那身材,赫然发现她似乎真的比前两年大了许多许多,而自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就自己这水准,大概也就相当于瑞宝这孽障十一二岁时的水准,难怪宋北语那畜生对她这一对东西念念不忘。
“呸都不是好人。”
左柔低声骂了一声,却不巧被郡主给听了去,她抬头看了看左柔:“姐姐在那里骂谁呢?莫不是骂我吧?”
“就是骂你。”左柔伸手戳了一下郡主:“长着下流东西勾搭男人,肮脏!”
瑞宝听完,一点都不觉得羞,直立起身子,来回晃了起来:“姐姐你看呀,当时你我说好一起长,你怎的就半道不长了呢?”
“你闭嘴!”
左柔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但瑞宝却得寸进尺的用双手聚在一起,显得更加高耸。
而就在左柔被恶狠狠的羞辱时,外头突然传来婢女的声音:“宋官人,你不能”
还没等她阻止,闺房的门已经被一脚踢开了,宋北云带着蓑衣出现在这里:“快给我弄些吃哇”
他的眼神立刻被瑞宝给吸引了过去,情不自禁的哇了出声,而瑞宝和左柔坐在那里都呆滞了,接着瑞宝尖叫一声躲到了左柔身后,而左柔也是张开手如同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护着瑞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