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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不亮，雾蒙蒙的泛着水汽，程九瑶就穿了一身短打，直接到了山门前，仰头望着直入云霄的天梯，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向上爬。

这次可不会借助什么疾行符，不会走任何的巧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阶一阶的走上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程九瑶气息微喘，脸色发红，额头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滚下来。她也不站住脚休息，只是放慢了爬山的速度，满满的缓口气。

走了十几阶，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程九瑶惊愕的转头，果然看到了归辞渊那张脸。

“你怎么在这里？”程九瑶可不觉得这位大爷有爬山的嗜好。

归辞渊转头同样看着程九瑶，“练体先练气，呼吸之道贵在一吸一出自有规律。”

程九瑶：……

程九瑶气闷，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得，索性不理他，自己继续往上爬，沉这一张脸，完全搞不懂归辞渊到底要干什么。

归辞渊看着程九瑶黑沉沉的脸，抿抿唇，慢慢的跟在她身后一言不语。

有归辞渊在，程九瑶的速度一下子提上来了，她想摆脱这贴膏药啊，但是粘的有点紧，一直爬到了山顶，依旧揭不下来。

程九瑶不管他，转身就往下走。

归辞渊楞了一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最后还是抬脚又跟了上去。

下山比上山容易，但是如果你迈着酸痛难当的腿下山，那感觉真是太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