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gu903();当然,让承宁帝更心生感慨的是那句,妾身无意效仿娥皇和女英,所以写下此和离书,愿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好一个无意效仿,便是承宁帝看了这句,都要赞叹一声的。

一旁,戚海见皇上眼中的笑意,笑着道:“皇上,这徐氏所为,当真不像是寻常女子做出来的,这便是寻常男子,恐也没有她的决绝和聪慧呢。”

“只是还是可惜了,她即便是这样闹腾一场,又如何会是镇国公府的对手呢?尤其还有贵妃娘娘在,只怕……”

说到这,戚海故意顿了一顿。

承宁帝听他这话,却是笑骂道:“你这老狐狸,竟也敢试探朕?”

戚海听着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皇上,奴才哪敢呢。奴才只是觉着,这些年皇上许久未对一个人感兴趣了。而这徐氏,若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岂不可惜。”

戚海这些年侍奉御前,确实是揣测圣心行事。可即便如此,方才其实他也颇为冒了险。

可好在是,他这险没白冒。

因为皇上并未真的动怒,而且看得出,皇上对这徐氏,确实也有些上心了。

第23章耳光她怎就不能乖乖的,为了家族,忍……

慈宁宫里,姜太后姑侄也在说着体己话。

对于姜太后来说,镇国公世子这次凯旋归来,皇上还特意给他宫中设宴,姜太后心里如何能舒服。这若照着镇国公世子这势头,只怕昭贵妃会愈发野心勃勃,假以时日,怕是连自己都奈何她不得的。

可姜太后没想到的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出手,这镇国公世子便闹出这样的风、波来。

“这镇国公世子看来哀家之前是高看他了,就这样连后宅之事都压制不住的男人,怎会配做哀家的对手呢?”

姜太后说着,眼中满满都是不屑。

一旁,姜皇后也没有想到,镇国公世子会栽了这么一个跟头,可她却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徐氏怎就有这样的胆子,闹腾成这样。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徐氏,虽是户部侍郎徐鹤年的嫡长女,可她那生母却是出自商户,这样的她原该谨小慎微的,又怎会这样让镇国公府颜面扫地。

姜皇后潜邸时便侍奉皇上身边,所以她见惯了无数的女人,环、肥燕、瘦,可不管哪一个,她都觉着没有徐氏这么愚蠢的。

她闹腾成这样要和离,可和离之后,昭贵妃当真能够饶恕她吗?

听着姜皇后的疑惑,姜太后却是冷了脸,道:“你想这些做什么?徐氏的愚蠢不正帮了我们吗?”

说完,她看着姜皇后,又道:“皇后,你不觉着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这事儿吗?”

姜皇后听着这话,却是试探道:“姑母的意思,是我们安排人趁机弹劾了这镇国公世子?”

姜皇后这话才说完,便见姜太后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中都是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这些年怎就心思如此简单,这弹劾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可你身为皇后,难道就不觉着自己可以借此给昭贵妃难堪?”

姜皇后愈发糊涂了,喃喃道:“姑母,我……”

见她这样子,姜太后也不指望她突然变得聪明起来,暗暗叹息一声道:“徐氏这些年独守空闺,贤良淑德,声名在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大可以召了这徐氏入宫来安抚一番。”

姜皇后听着,却是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真的有些不明白,此举到底有什么意义。

看姜皇后什么都不懂,姜太后差点儿没有晕过去,不过没等姜太后动怒,一旁窦嬷嬷缓缓解释道:“娘娘,您是正宫皇后,徐氏又是镇国公世子的发妻,出了这样的事情,您安抚徐氏,岂不是给了昭贵妃娘娘一记狠厉的耳光。”

姜皇后听着,终于恍然大悟道:“是啊,本宫怎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这些年,贵妃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借着这徐氏,本宫便提醒提醒昭贵妃别忘记了自己再是养尊处优,也不过是个妾室。”

宫里昭贵妃和姜太后姑侄各有心思,而此时的户部侍郎府,却是乱成了一团。

因着钱氏已经和镇国公老夫人说了大话,三日之内一定会把徐琼劝回去。所以,钱氏便是再不愿,也只能找徐鹤年商量此事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徐鹤年一见着她,却是怒气冲冲的,一记狠厉的耳光便甩了过来:“你这蠢货,当初若不是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让妙儿追了镇国公世子往西北去,何以会弄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

钱氏心里虽有准备,徐鹤年会动怒,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两人相敬如宾这么些年,徐鹤年竟然会动手打她。

要知道,当初她瞧上徐鹤年,盖因他温文尔雅,所以,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可她再不愿意相信,脸颊火、辣、辣的痛却是骗不了她的,她顿时委屈极了,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老爷,您莫非忘了,当初妙儿往西北去,老爷您也是点了头的啊。您不能出了事儿,便把所有的责任推在我头上啊。”

“这些年,我为了这家,付出了多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能这样待我。”

徐鹤年听钱氏竟然还敢狡辩,却是更生气了。

这钱氏,若不是仗着自己是怀宁侯府嫡出的姑娘,怎有胆子在自己震怒的时候这般委屈。

说到底,她怕是私心就觉着这些年是自己倚仗了那怀宁侯府,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

想到这一点,徐鹤年更生气了,冷冷看着钱氏道:“连个儿子都给我生不下来,竟还敢在这里拿乔。怎么,你以为我徐鹤年混到今日这样的位子,难道一切都是倚仗你那娘家?”

“可我徐鹤年堂堂状元,便是没有你那娘家,迟早也会飞黄腾达的。”

钱氏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一句委屈,竟然会让徐鹤年如此生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徐鹤年,可她却不由有些害怕。

她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为了徐鹤年的仕途,多少次的求了娘家,而这些,她以为徐鹤年是心存感激的。可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徐鹤年不仅没有感激,反倒是觉着伤了自己的自尊。

可她便是再委屈,她这会儿又能做什么?

当年她千方百计要嫁给徐鹤年,如今她怎么可能放弃。何况,徐鹤年眼瞅着便要坐到户部尚书的位子了,她日后便是尚书夫人,说不准还能得了诰命。

自己怎会蠢到这个时候和徐鹤年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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