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将手里的信封递给白语,笑着道。
白家虽住在大邱村,但是白家祖上也算是个书香世家,所以白家的子孙不管男女都要认一些字的。
白妙是白家第一个孙辈儿,小时候也是极为受宠的,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认字了,在加上白妙跟她娘一样,嘴甜,会哄人,所以即使是女孩儿,在白家过得也很不错。
白语看着信,噘起的嘴却是弯了弯,接过来,说:“那姐你可别骗我,我要莫家的胭脂!”
白妙笑了笑:“好。”
白语高高兴兴出门了,白妙站在长房家门口,盯着白家三房的门,黝黑的眼珠子透出一丝得意和高傲。
白锦,你以为言郎是真的喜欢你么?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呢!哼!
彼时,白语怀里揣着白妙给的信,一直走到小河边,连忙蹲下看着河面里自己的倒影,见着左边脸颊还微微有些红肿,不禁有些着急,顶着这么难看的脸见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想着想着,白语又笑起来,心道,那人见了自己这样,兴许会心疼自己呢。
白语心思百转,在河边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忙转过身,看着那由远及近走来的修长身影,嘴角忍不住弯起,几步迎过去,又羞涩的低下头说:“言郎哥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家村的刘言郎。
刘言郎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不像是村里的那些农夫,啥气质都没有,只会干活。
刘言郎温雅的笑了笑道:“辛苦语妹妹了。”
白语更加羞涩的低了低头,她也是喜欢刘言郎的,不,这十里八村的谁不喜欢刘言郎?
可是刘言郎只跟自己还有姐姐亲近,二人站了一会儿,白语忽然问:“言郎哥哥,你,你真的会娶白锦么?”
刘言郎依旧是笑着的,说:“是啊,白锦因着我坏了名节,我得对她负责。”
“那我……我姐姐呢?”白语本来想说我呢?可是想到自己只是刘言郎和白妙只见的传信人,其他啥都不是,心中就郁结。
刘言郎笑笑:“我必不会辜负你姐姐。”
刘言郎言语只说一半,他长得好,说啥白语都信,想着刘言郎因为白锦那个死丫头得负责,白语就来气!
心中更是恶毒的想,白锦为啥不淹死呢?她没淹死到算了,还拉着刘言郎负责,真是不要脸!
“……这是姐姐给你的信。”白语终于想起自己来干啥,将怀里的信交给刘言郎,刘言郎风度翩翩的道了谢,更是惹得白语一阵目眩神迷。
“语妹妹这脸是咋了?”刘言郎指了指白语的左脸。
白脸撅了噘嘴,低头说:“没啥。”心中却高兴坏了。
“我这里恰好有有一瓶伤药,是昨日刚买的,若是语妹妹不嫌弃,就拿着吧。”刘言郎将药瓶子拿出来,递给白语。
白语受宠若惊般的接过来,高兴道:“谢谢言郎哥哥!”
刘言郎对着白语温柔一笑,直迷得白语五迷三道。
说了几句话,白语和刘言郎这才告别离开。
待白语走远了,刘言郎则才转身将手里的信拆开。
一目十行的读完后,刘言郎将信几下撕碎,手一抛,就将碎纸屑仍在河里,那张儒雅俊朗的脸上却是闪烁着深深的笑意。
白锦,他娶定了,沈大虎这个靠山,他刘言郎也是靠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