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财指着白高明和孙氏道:“大,大,大老爷!昨,昨,昨日是白家四房的人,人,人说,与,与我说亲,亲,亲……亲事的女子在屋内等我!”
郑大财口吃的厉害,如今又伤了嗓子,那说话更为困难,也更为粗粝难听。
“谁,谁……谁谁知我到了屋内,根,根,根本没,没,没有有见到人!还被人从后,后,后面打,打,打伤晕倒了!”
“大老爷,她的确就在屋内啊!那就算是打上郑大少爷的,也是白锦,而不是我们啊!”白高明还算有些胆子和头脑,连忙说道。
刘正清听郑大财说话,都急的不行,他面皮抽了抽,皱眉,追问这白锦究竟是何人。
白高明和孙氏便连忙禀明,说白锦就是白家三房的长女,更是看上郑大少爷的女子,孙氏更是道,昨日是白锦想见郑大少爷,所以才去了屋内,还央求她去将郑大少爷叫来。
白高明和孙氏夫妻二人可谓是将锅全部甩给白家三房和白锦,言语中更是没有将白锦的声誉放在心上。
临了,白高明还一副讨好般的对郑大财道;“郑大少爷,这一切真的不关我们夫妻的事情,我们,我们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郑大少爷一张脸本就丑陋,此时因为疼痛却更为扭曲。
他没有得到美人儿不说,还被人打,思来想去,都觉得是中了白家人的圈套,这才将人给告上官府!
两家人还在争论,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下面的人便吓的不敢在多说。
“白家三房的人可带来吗?!”县太爷声音威严的问道。
不多时,便听外面有人传话,紧接着便见沈大虎还有几名捕快,带着白家三房的人到了大堂之上。
官府大堂威严,压抑,再加上大堂两侧站立的面无表情的捕快,白高忠几人一进大堂,只觉周身寒冷,可即使如此,他们仍旧是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向县太爷行礼。
待礼毕,就听县太爷沉冷的目光落在白家三房人的身上。
“你们谁是白锦?”
白高忠和沈氏身体一抖,只见白锦吸了口气,面上恭敬且清淡的缓缓站出来,对县太爷再次行礼道:“民女白锦见过青天大老爷!”
自白锦一出现,就见那面色扭曲痛苦的郑大财一双眼睛瞪向白锦,目中露出惊艳和贪婪之色,嘴角也险些流出哈喇子。
县太爷和大堂内的捕快看到白锦后,先是有些惊讶,只道白锦如此貌美的姑娘,怎会看上貌丑的郑大财,还说要主动在屋内等郑大财?
不过不管如何,县太爷还是问话了。
将方才白高明和孙氏说的话转变为问题,问了一遍白锦,只见白锦神情淡然,缓缓说道;“回禀县太爷,白锦不明白四叔和四婶为何会这样说,民女更没有看上什么人,更别说主动去看什么人。”
白高忠和沈氏听到白高明和孙氏竟然睁眼说瞎话,二人脸上早已是气的铁青。
“锦丫头!你可不能胡说啊!昨日可是我将你带到那个屋子的!你说你要见郑大少爷,你现在咋能不承认呢?!”孙氏瞪着白锦,脱口叫道。白锦垂眸看向孙氏,目光冷淡仿若冰刺:“四婶,昨日你和四叔说要请我们一家在风月楼吃饭,饭后酒楼突然走水,你说带着我和我娘逃命,半道上你却突然不见,之后我和我娘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怎么
能说我去了什么屋子?”
孙氏张口结舌的看着白锦:“昨日酒楼是失火!我也的确带你逃命!可是半道上你说不想走,想等着郑大少爷来见你,因为你知道这酒楼的主人是郑大少爷,现在你咋能不承认?”“孙氏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