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氏走后,暮云深便大步走到炕前,蹲坐在地上,紧紧的握住白锦的手。
眼见着白锦那苍白的面色,暮云深微微倾身,在白锦的额头亲了亲,又在白锦的嘴角亲了亲,声音沙哑道:“锦儿,辛苦你了。”
白锦笑了笑,她虽身子虚弱,好在生产还算顺利。
因为是第一胎,是以生的时间长了些。
白锦面色苍白,暮云深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锦望着暮云深紧绷又苍白的面色,在听暮云深方才的声音,沙哑着,显是担忧了一日,滴水未进,又太过紧张,才会如此。
白锦低声道:“我没事。”
暮云深握着白锦的手贴在自己得脸上,目光深深的望着白锦道:“锦儿,原来生孩子要这么痛苦。”
“我们以后不生了。”
白锦笑了笑,以为暮云深手笑,便也跟着笑着道:“嗯,我也不想生了。”
暮云深亲了亲白锦的手背,道;“好,我们就要这一个。”
白锦笑了笑,又道:“你看咱们孩子了么?”
暮云深面色一僵,紧抿着嘴摇摇头。
“没有?”白锦有些楞:“你咋没看?”
暮云深低声道傲;“我担心你。”
白锦听后,心底顿时一软,她伸手摸了摸暮云深的面颊,道:“傻瓜,我没事。”
言罢,白锦又道;“我好不容易才将我们孩子生下,你竟是一眼都不看?”声音有些委屈。
暮云深紧紧握着白锦的手,方才那种情况,他满心的都是白锦,根本未曾估计他们的孩子。
这时,沈氏也抱着孩子进入屋内。
孩子已经不哭了,沈氏抱着孩子哄着,抬眼望向暮云深,笑着道;“云深,刘稳婆收你方才连孩子的面都没有见上,就急忙跑进屋内了。”
说着,沈氏揶揄一笑,知晓暮云深这是担心白锦,心底也很安危。
“云深,来看看你孩子。”
沈氏抱着孩子走近暮云深。
暮云深起身,他显然有些紧张。
沈氏将孩子抱在暮云深面前,暮云深就见到一个小小的,面颊红彤彤紧闭着眼睛的小婴儿。
“云深,来抱抱他。”沈氏笑着道。
暮云深身体僵硬,却还是伸手,动作极为轻缓的将婴儿抱在怀中。
小婴儿闭着眼睛,小嘴巴吃着自己的手,看这倒是有些开。
暮云深抱着孩子缓缓的坐在炕边,而后将孩子放低,一家三口便都看向孩子。
白锦面色虽白,却目露温柔和慈爱。
“孩子咋和我们都不像?”暮云深憋了半天道;“有些丑。”
“噗!”
一旁沈氏被逗笑了,她笑着道;“云深,枉你平日那么聪明,你也不想想,哪个刚生出来的孩子会漂亮?”
暮云深挠挠头。
白锦瞪了暮云深一眼道:“嫌孩子丑啊。”
暮云深连忙摇头像个拨浪鼓,连忙道:“锦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你那么辛苦才生出来,孩子咋和你不像……”
白锦也被逗笑了。
她道;“傻瓜,孩子还没有长开。”
暮云深笑了笑,也垂眸看向被他和白锦放在中间的婴儿,笑着道;“是啊,他真小。”
婴儿很小,闭着眼睛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便是他们的孩子,是他和锦儿的孩子。
白锦生子后,接下来便是坐月子了。
大邱村这一代的妇人,生完孩子坐月子一般都是要坐个百天的,尤其是前一个月更要注意。
是以月子期间,白锦只喂孩子奶水便可,至于孩子的照顾便是沈氏和暮云深还有白高忠来照顾。
白守义三个兄弟在看到白锦生的孩子后,亦是激动高兴不已,三个人整天围着孩子转。
暮云深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照顾孩子很是有一套,有时,甚至比白锦和沈氏还会照顾。
这不,暮云深照顾了一个上午,待孩子吃完奶后了,沈氏便抱着孩子去了其他屋,暮云深则留在屋内陪着白锦。
眼见着暮云深眼底的黑青,额头的汗水,白锦有些愧疚,抬手为暮云深擦了擦汗水,柔声道:“云深,辛苦你了。”暮云深坐在白锦身边,握着白锦的手,低头亲了亲白锦的额头,道:“这有啥辛苦?你怀胎十月,生子才叫辛苦,我做这些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