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池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在热水里出来接触冷空气,鼻子的血管马上便扩展收缩起来。
她双手拉起锦衣衣襟,拧毛巾一般拧着衣服上的水,纠结着应该怎么去解释。他的眸光看着她的双脚,定住了,她脑子轰的一声,想起一件事情,小舒买的这套男装,只是一件长衫,里面是搭配了一件她短短的内衣和自制的内裤,换言之,她没有穿裤子。
换言之,她大腿以下,全部被看光了。猛地把锦衣放下,她手足无措地道:“这个,我也能解释的!”
“解释吧!”他微愠地瞪视着她。
毛乐言搜刮了脑子好几遍,还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解释,她握紧拳头,红着脸道:“我喜欢你!”然后猛地上前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飞也似的转身逃了。
她不敢再回房间里,怕他命人追上来,所以逃命般逃了出宫。
欺君之罪啊,她可不想掉脑袋。
但是,心却在滴血啊,她的良田千亩,她的黄金万两,她的夜明珠啊。
坐在庆王府屋顶的琉璃瓦顶上,她连续捂住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手里还揪住他的那个玉佩,她叹息一声,“白忙活了一场,就混了这个玉佩回来!”
皇帝刘渐在毛乐言高声说话的时候便已经看破了她女子的身份,他先是十分震怒,开始猜测是乱党混进来了,只是想了想,她有好几次下手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下手,尤其方才为他清洗伤口的时候。他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和纷乱,试探她的身手,故意让她去拿玉佩,她大概也想到他是试探她,所以,不敢施展伸身手。
只是,若说她是刺客,那么她便是最笨的刺客。看着她落水的一刹那,他呆住了,一种爆笑的欲望腾起,天啊,难道她没看清她奔跑的方向前面就是清泉吗?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解释,要么解释,要么是出手,身份被识穿了,她若是再不出手便没有机会了。
看着她扭扭捏捏地在想着怎么解释,可见这并非预谋好的,而是临时发生的状况。所以,当看到她拉起锦衣的那一刻,他看到她白皙的双腿,正想着她不会是用美人计吧?但是看她的反应也不像啊。当看到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心中冷笑一声:“终于还是出手了!”
他正准备接她这一招,她却双手捧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他脑子一片空白,这,算是被女子非礼了吗?
皇帝刘渐苦笑了一声,没有命人来更衣,只是套好了一件衣衫,命人清理好里面的混乱,那紫檀木雕花屏风是邻国进贡过来的,是他最喜欢的屏风,就这样毁在那小女人手上。
毛逍遥,他一定会找到她的!皇帝刘渐迈过门槛,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让他倏然一震,手摸胸口,伤口隐隐作痛,其实方才她为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她动作十分轻柔,一点都不痛,比李元好不止一点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