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他说毛乐言这个名字,心中倏然动了一下,他眸光一闪,问道:“这个毛乐言,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她的?”
庆王道:“她是微臣府上一位姬妾的姐姐。她之前一直住在王府里,最近才搬出去住。她也是这个案子唯一的目击者。”
“你方才说那些,都是她推测出来的?”皇帝问道。
庆王点点头,“没错,微臣对这件案子参与不多,听了她的分析之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皇上,若果那孩子真的是镇国皇叔的儿子,那么对方定然会用孩子作为人质,要挟镇国皇叔为他们做事。镇国皇叔手握重兵,一旦策反,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面容整个地阴暗下来,他咬牙切齿地道:“朕也知道他们留在京师是另有所图的,想不到已经暗暗开始了罪恶的活动。如今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证实那孩儿是镇国王的骨肉?”
“孩子落在对方手上,要滴血认亲是不可能的。只是小言说给她几天时间,她找个证人出来问问。”庆王想起毛乐言说过这句话,他不知道是什么证人,她只说这个证人必须几天之后才能出来。
“小言?”皇帝一时回不过神来。
“是的,小言。”庆王说起毛乐言的时候,面容露出一丝笑意,“她说能找到,大概是有把握的。”
皇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基本可以肯定他说的毛乐言,就是自己认识的毛乐言。想起与她在山洞住的两日,她说她不认识庆王,原来却是骗他的,根本她就一直住在庆王府里,难怪她第一时间命人去通知庆王。当时他还相信她的话,以为两人互不认识。
一直把对她的思念强压在心底,加上最近多事,容不得他在儿女私情上花心思。此刻庆王说起她,心中积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才察觉自己原来对她的思念已经入骨。
他问道:“朕可以见一见这个毛乐言吗?”
“皇上要见她?”庆王微微一愣。
“是的,她治好了母后,朕许诺的赏赐还没给她,你让她入宫领赏吧。”他以为庆王与毛乐言已经如此相熟,这件事情毛乐言应该会告知庆王,他心里也有些责怪当日庆王隐瞒毛乐言住在王府的事情,毛乐言治好太后,他肯定会知情。
谁料此事庆王却是浑然不知,他笑道:“不是她治好太后娘娘的,治好太后娘娘的是她的师兄,她说她的师兄最爱装扮成她的模样去行医。”
皇帝愣神,“她的师兄?”
庆王沉默一下,收敛神情问道:“皇上,您如何知道毛乐言这个人?微臣不过提起她的名字,并没有形容她的长相,皇上如何得知她就是治好太后的人?微臣听太后说过,治好她的人叫毛逍遥,不是毛乐言。”
皇帝蹙眉看着他,心中有些诧异,看他的模样,他应该不知道入宫为太后治病的人就是毛乐言。毛乐言既然和他这么熟,为何要隐瞒他?当日他亲眼看过她湿身的模样,她不是男子,所以不会是她什么劳什子师兄假扮的。而之后在山洞里,她也坦白了她就是毛逍遥。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很高兴,毛乐言原来并非事事都跟庆王说的,相反,她对自己坦白了一切,却选择隐瞒庆王,是不是在她心底,她相信的人是他而不是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