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伸手打了他的手指一下,道:“得了吧,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歹我也在青楼里混过。”说起青楼,毛乐言脑内忽然有道光闪了一下。文怡楼不是做不下去吗?如今她有银子,可以与严冰一起把文怡楼给盘下来。有钱的日子虽然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她是那种犯贱的人,一天不干活就浑身发痒,是典型的苦命人。
“所以,当日让你去青楼,是大错特错的一件事情。”庆王没留意到她面上神色的变化,还是自顾自地说话。
两人一路争吵着到夜宵摊档,吃了些东西便直接往顺天府衙门赶去,看看顺天府那边查到些什么资料。
毛乐言跟府尹和严捕头说起昨夜遭人袭击一事。庆王惊愕地问道:“你方才为何没告知本王你被人偷袭?”
毛乐言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没问我,况且你方才一直在跟我吵架,我哪里有机会说啊?”
“谁跟你吵架了?不是,什么叫没机会说啊?一路过来不是都可以说吗?吃夜宵的时候不也可以说吗?若是本王不跟着过来顺天府,岂不是不知道你被人袭击?”庆王显得有些动肝火,其实他倒不是生气,而是愧疚,昨夜他自顾自地发脾气,却没想到她竟遭遇了危险,所幸没事,不然他的良心这辈子都不安。
府尹与严捕头有些口呆目瞪地看着两人,他们看似在吵架,但是任谁都能听出王爷对此女的关心与在乎。
毛乐言清清嗓子,知道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些话先不说了,现在要说的我昨夜遇见的黑衣人。我很肯定他们就是那日灭陈家门的人,这一次对付我,兴许是为了灭口,兴许是为了泄愤,总之,我肯定不会是点错相的。”
“若果是灭口的话,一定是你知道了他们一些事情,但是根据你自己的描述,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灭口一说,基本可以排除。”庆王分析了一下道。
府尹也认同,“没错,那日你虽然看见黑衣人,却看不到他的面容,甚至连他身份都不知道,换言之,除了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所以不可能会是灭口。”
严捕头拧眉想了一下,狐疑地问道:“他们会否不是来杀你?而是要抓你?”
三人同时一愣,毛乐言首先道:“他们抓我?为什么?我对他们而言,没有利用价值。”
“未必!”府尹意味深长地看了庆王一眼,庆王立刻会意过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抓走她,用来要挟本王?”
“大有可能!”府尹道。
庆王嗤笑道:“不可能。”
“但是按照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去分析,这样的推测是成立的,虽然说王爷未必会受要挟,但是不代表敌方会这样想。他们兴许是见你们最近总是出双入对的,以为你们感情深厚,所以想通共抓走姨奶奶来逼迫王爷就范。”府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