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笑道:“算了,毛神医,就让他们一同喝吧!”皇后是个聪敏的女子,知道毛乐言精心布局,是有话要跟她说的,其实她也很想好好地和她谈谈,但是既然庆王和莫离都来了,再往外撵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毛乐言道:“皇后还是叫我十八吧,这个神医的虚名,还真让我受之有愧。”在现代,已经没有所谓的神医了,就算有,也是无证诊所医治不孕不育或者包治梅花柳树泡菜螺旋桨的黄绿医生自己封给自己的称号。而她素来对不孕不育和螺旋桨没有什么研究,实在不能担当起神医这个称谓。
“谦虚了。”皇后首先坐下来,举杯道。屋子里燃着炭炉生火取暖,小窗微微开启,空气交替着,也觉得暖和,皇后觉得很舒服,已经许多年没有试过这种生活了,在宫里,她是宫里的表率,半点不能行差踏错,要喝酒,也只能是等皇帝来的时候,两人喝上一杯,也仅仅是喝酒而已,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如今留在庆王府,是难得的放松啊。
众人纷纷入席,一同举杯仰首饮尽。毛乐言精心布置的酒局被两人破坏,心中暗自生气,狠狠地瞪了庆王一眼,也仰首饮尽一杯酒。
莫离见毛乐言气鼓鼓地,便逗道:“是不是心疼你这上好的桂花陈酿?”
毛乐言见他们已经坐定了,而且相信莫离也是有话要刺探她的,所以,干脆把上半夜的时间给他。她举着杯子流转了一下杯里的酒,巧笑倩兮地道:“说不心疼是假的,我们家小舒说这是上好的陈酿,就这么便宜了你们两个粗汉子,真是可惜。”
庆王白了她一眼,“看你那小气劲?这上好的陈酿说是你的,还不是王府的?借花敬佛还好意思说?”
皇后笑吟吟地道:“说人家小气,你如今不是在喝了么?”
“皇后娘娘,那是您不知道她这个人的性子,特别的小气,又特别的怪异。”庆王故意在皇后面前说她的坏话,把平日的不满说出来,就是想着皇后在这里,她不好发脾气。
毛乐言道:“我怎么小气了?又怎么怪异了?请举例并说明之。”
庆王一股脑地道:“说你小气,是有点好东西不愿意跟人分享,你知道她房间里的家具么?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跟她要她也不给,这就是小气。至于怪异呢,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不充斥着怪异的味道?”
毛乐言冷眼瞧他,“哪里怪异?”
“你好歹也是府中的管事,看你穿的?就跟个丫鬟似的,头饰没有吗?长年累月都只是一根发簪,耳环每日不换,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玉扳指?”他见她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子,顺手一拖,倒把一只玉扳指拖了出来。这玉扳指之前是和玉环挂在一起的,后来玉扳指与玉环总是碰撞,倒把玉扳指碰出了几道小痕迹,毛乐言心疼,便把玉环除下了,如今脖子上只用红绳子挂在一个玉扳指。
三人定睛一瞧,都微微怔愣。这玉扳指之前一只带着某人身上,他们三人都熟悉不已,但是为何如今会带在毛乐言的脖子上?她与皇上之间.......
庆王脸色发白,研判地看着她问道:“你说说,怎么来的?”
毛乐言把玉扳指放回去,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道:“人家送的。”
“他为什么要送给你?这么贴身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送给你?”庆王生气了,把杯子往地上一扔,杯子哐当一声碎成几块。
毛乐言静静地看着他,道:“玉扳指算什么贴身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救了他,他临时给我送了一个玉扳指道谢,我见这玉扳指还挺漂亮,就戴了起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