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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疯了，我被现实逼疯了。”玄女抓住素女摇晃她的手，嚷道。

顿时，素女停下了摇晃她的动作，怔愣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这样做会毁了自己的一切的，你不要你辛辛苦苦一手创立的玄女宫了？你就这样抛下族人一个人走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如何撑起来这个部族？玄女，你告诉我，我怎么办？你不能这么自私，玄女。”

玄女摇摇头，她本不想解释，但面对失态的素女，她叹了口气，给素女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说道：“素女，你知道我想和青阳在一起，我不想再每一次见面都要隔个几千上万年，而且还如此匆忙，不等多说几句话，多看几眼那人，他就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所以呢？所以你才如此自私的决定也上天庭任职？”素女激动的说道：“是，我知道，你看中了青阳，你一万年来总是问起他，但我以为玄女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不可能放弃我们守护了万年的部族，即使你再喜欢青阳，但你告诉我如今这是为什么？我不信理由就是青阳这一个，否则，你早就去东海蓬莱找他了，告诉我，真正让你决定离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闻言，玄女脸色一滞，这却是被素女说中了，真正让她决定离开西昆仑，离开她守护万年的部族，不仅仅只是因为青阳，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这个原因，她本想含糊过去，不想说，但看着素女那双一定要追究到底的眼睛，她闭上了双眼，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素女，你知道圣人们选择了人族，以取代五族。”

“是，我知道。”素女盯着她道。

“那人族就应该由圣人接手了，我们不能再插手了。”玄女垂首悲哀的苦笑道。

但素女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结巴道：“这，这玄女，你你是什么意思？”

“圣人要的是空白的人族，弱小的人族，而不是一个已经有首领，有凝聚力的人族。”玄女抬起头，盯着结巴的素女道：“你明白吗？领导人族的人必须是圣人的人，人族的凝聚力必须向着圣人，而我们却恰好都不是，但我们又是此时人族的首领之人，所以我们必须隐退了，不再插手人族的事物，否则，圣人可不会顾忌西王母娘娘的情面。”

这话更让素女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理由是这样的，这样的理由让她无法接受。

她呆呆的看着玄女，说道：“因为圣人选定了人族，人族就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是时候激流勇退了？所以玄女你要跟着青阳上天庭？”

“是。”玄女苦涩道：“圣人插手人族了，我们就应该识趣的退避三舍，而不是等他们来驱赶，否则最后落得一个魂飞魄散还遗臭万年的下场，那可真是不值得了。”

“我知道了。”素女依旧有些发愣，她眼神空洞呆滞的离开了玄女，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那我该怎么办呢？人族若如你所说，将来也没有你我的一席之地了，你要去天庭，那我该去哪里？”

万年以来，一直以玄女和族人为中心而活着的素女，突然有一天玄女告诉她，她要走了，人族她也极有可能待不下去了，素女一下子受不住了。

玄女担忧的跟在她身后，没有去劝解什么，她知道素女此时需要冷静，需要时间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就如她当初听西王母说圣人选定了人族时的那种心情，那种既担忧又不甘愤怒的情绪。

……

东海，蓬莱。

一座宫殿里，萧阳陆压等人安坐后，陆压就眼睛晶亮的看着萧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河图洛书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