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他举起茶杯放到嘴边,猛的灌了一口。
他的糗样哪里能逃过王田氏的眼睛?
不过王田氏并没有嬉笑点明,装作没有看到一般,转过身,缓缓的走向了桌前由高级红木精雕细琢的椅子。
不用正面面对王田氏,张少杰胆子大了许多,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个妇人的背影,这才发现此女略显丰腴的身子,妖娆无比。
王田氏似是背后张了眼睛一般,身子侧了一半,用眼角瞟了这边一眼,吓的张少杰赶紧移开了目光。
他有些搞不懂,以前未尝过男女之事时,为何只是对女人的身体有些好奇,再无其他,而自那夜与青楼女子欢好过后,却总会不时的用目光偷偷打量身旁女子敏感的部位。
尽管他知道这么做很是孟浪,但却控制不了这种下竟识的动作,并且,并且到了晚间睡觉前,他还会回忆起那夜在半醉半醒间,与那名女子肢体交缠,鱼水交*欢的火热场面。
想到这些,夜间空虚处,翻来覆去,通体躁热,孤枕难眠。
“少杰,来,这边坐。”王田氏双手交握在小腹上方,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动作优雅,落落大方,显得甚是端庄贤淑,与刚刚在另一间屋子打王蒙时,判若两人。
张少杰应了一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四方的红色桌面光滑如镜,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茶壶,与几个小巧流光莹莹的杯子,即便是张少杰是个武夫不识货,也知道这些必定是高档的器具,个个价格惊人,想起刚刚进屋时,心中莫名升起的自惭形秽,他猛然一惊,难道她真的似王蒙先前所说那般,是因为贪恋荣华富贵,这才扔下自己等人,不告而别?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人!随即,他的心底反驳了一句,可不是这样,她又如何能甘心去林府做一房低贱的小妾?
她是为了买那一根老山参……
大脑中,两种极端的思想在剧烈的争斗,引的张少杰头疼不已,这时,王田氏再次开了口,
“少杰,好男儿志在四方,自是应当奋发图强,期待有朝一日能身居高位,方不悔苟活于尘世之间,妾身刚刚也说过,只要你能寻个靠山,再凭着一生本事,日后必能飞黄腾达,怎么样?妾身这个姨母,你认是不认?”王田氏说罢美目弯成了月牙,带着一丝媚意,笑盈盈的望向了对面后生的俊脸。
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才行!张少杰大脑混乱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觉得非常有道理,若是自己有足够的权势与金钱,她定不会离我而去!
此时的张少杰已是忘记了爷爷往日里的谆谆教导,变的利欲熏心。
为了向王蒙效忠,从而得到帮助与栽培,张少杰没敢多想,赶紧站起身,弯下腰,恭恭敬敬的给对面的妇人施了一礼,“少杰见过姨母。”
“呵呵,少杰果然乖巧。”王田氏冲前两步,一下就捏住了张少杰的大手,张少杰原本想要挣开,却又害怕惹恼了王田氏,俊脸微红,羞赧不已。
瞧着张少杰害羞的模样,王田氏美到了心坎里,如此俊俏面嫩的后生,当真是便宜了她,自府中的仆人不敢再与她勾三搭四后,她也只曾与那个姓阴的总捕头偷偷幽会了几次,现在有这么一只嫩羊羔送到了面前,她真想现在就把他给吃了。
不过想归想,她终是强忍了下来,如此俊美的后生,她得慢慢的勾到手里,享受这个过程,而且她不想让张少杰太过容易得到她的身子,不然张少杰定然不会重视她,她也知道张少杰定然会把靠山当成是王蒙,但王蒙,有她的势力大么!
那个窝囊的软骨头,甚至能让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吃亏,指望他,等于指屁吹灯呢!
贪恋的捏了两下张少杰有力的大手,王田氏就松了开来,笑道:“少杰面嫩,还会脸红呢,不过你可别忘了,自今天起,妾身就是你的姨母了,长辈拉拉晚辈的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少杰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说罢,王田氏就回到了座位上,与张少杰闲聊了起来,话题很广很杂,一本正经,这样一来,弄的张少杰还以为自己刚刚真的误会了王田氏呢。
二人聊了不大功夫,就有下人传话,说是王蒙寻张少杰出府,去衙门里适应了解一下将来的职务。
张少杰赶紧起身告辞,王田氏也不挽留,含笑望着他去了。
自那天早上与王蒙当场决裂,已是过去了好几天,这些日子过的很平静,官府一方再也没有找林家的麻烦。
挖运河的工程很顺利,在难民们齐心协力,不辞辛苦的劳作下,进展很是迅速,房屋基本上已经全部翻盖了起来,虽然质量略显粗糙,而且院落的围墙与门窗还未完工,但夜间能睡在可以遮风避雨的小屋里的,难民们已是非常的满足。
这一天,林敬之与玉姨娘来到荒地没有多久,突然狂风四起,从天边卷来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瞧这阵势,雨势定然不小,林敬之与林家仆人赶紧指挥着难民们各自回家避雨,不然几乎没有换洗衣衫的难民们若是被雨水淋湿了,定然会病倒一大片。
林敬之玉姨娘与林家的十几名护卫走在最后边,在大雨倾泄之前,多走了几家难民寻访,感受着雨前的丝丝凉意,他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较大的问题。
第二百二十章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味道
洛城虽然地处南方,但到了深秋已是有了一丝凉意,过些日子就到冬天了,温度会更低一些,若是晚上睡觉没有薄被覆身,定然是要生病的。
这些难民中只有五分之一左右的人家因为住址离洛城较近,带来了家中的棉被与换洗的衣衫,而另外的五分之四,除了手中有一个瓷碗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有的是出门时没有带,留在了家里,有的则是走到半路因为饥渴难耐身体乏力,就给扔到半路上了。
棉被的问题必须要解决,不然过几天气温再转凉一些的话,必然会病倒一大片。
“二爷,这些难民直接睡在地面上,会不会着凉?”玉姨娘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些难民几天前曾抽空割回来些青草,打算风干后扑在地上取暖,不过现在仍然很潮湿。
林敬之点了点头,回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得想办法给他们买些被褥才成。”
跟在林敬之身后的一名护卫闻言突然眼睛一亮,凑前一步说道:“二爷,奴才前两天上街发现贾记布庄正在售卖旧棉被与厚衣衫,您如果要买的话,可以去那里打问打问。”
“哦?贾记布庄?”林敬之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洛城贾记布庄,不就是贾林家开的店铺么,看来自己能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玉姨娘曾与贾林见过几次面,听到贾记二字,就想到了那个三句话不离‘流烟阁’的好色之徒,此时见林敬之笑了,就猜到那贾记布庄应该与那个贾林有一定的关系。
心事解决了,林敬之放松了许多,与玉姨娘和护卫们又寻访了几家百姓,只见天边‘轰’的一声巨响,闪过一道金色的闪电,原本头顶上的乌云黑压压的,让人感到很是压抑,就像是胸前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憋的人很是气闷,但随着雨点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下来以后,这股沉闷随着水珠砸在地面上,渗入土壤里,逐渐消散,没了影踪。
因为下雨,百姓们全部消闲了下来,不过由于是大清晨的,都刚刚睡醒,所以大部分人并没有回屋去休息,而是或三三两两,或十几二十个人围成一圈,坐在木棚下谈话聊天。
有聊自己家乡趣事的,有聊这次遭灾后,在半路上所见所闻的,有聊洛城林家的主子心地善良的,也有一些男子聚在一起,吹牛打屁的。
林敬之与玉姨娘和众护卫们在一户难民的房子里闲聊了几句,屋外雨势渐大,淋淋沥沥的撒了下来,打在地面上,响起了一阵‘噼叭’的声音。
“玉儿,雨下大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林敬之站在门口,将右手伸出去,不一会就被打湿了。
玉姨娘无声的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
跟在二人身边的护卫们听到主子要在这里休息,其中有几个抱着桌椅茶具的,赶紧上前摆放整齐,出门前,唐郁香怕林敬之身子弱,给累坏了,还专门让护卫们带来了一个装满药膳与可口饭菜的食盒,此时,也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