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杰闻听王田氏说的在理,无言以对,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恨恨的说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是要我为田机死心踏地的卖一辈子命?”
“当然不是!”王田氏一直对田机没有好感,以前嫁给王蒙,她是没有能力与之对抗,现在和张少杰走在了一起,而且又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想要早点摆脱控制,“福寿王与田机合谋造反,若是能够成功,肯定是福寿王一方落得的好处最大,所以我们只有投靠福寿王,才能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妾身现在阻止你去找小王爷表忠心,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而且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朝三暮四,背叛主子的奴才!你现在去投靠小王爷,人家不但不会重视你,反而会瞧你不起,给你安排一个闲职,就把你给打发了。”
“那我什么时候投靠福寿王为好呢?若是太迟,错过了机会,也不行。”张少杰又问。
“现在就可以,但你只能在暗中帮助小王爷,比如你可以给他透露些田机的底细,要其意识到,你有投靠他的心思,但不要直说,要表忠心的话,起码也得等你去一趟海洲,了解了福寿王的子嗣中,谁的本事最大,谁有可能继任福寿王的爵位才成。”
“嗯,你说的极对,要投靠,也得投靠福寿王几个子嗣中,实力再强的那个!”张少杰闻听完王田氏的分析,连连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详。”
王田氏轻轻一笑,眉角露出几分春*情。
“还疼么?”张少杰伸手去抚摸王田氏已然红肿的脸庞,一阵心疼,刚刚自己可是太鲁莽了,王田氏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握住了张少杰的手掌,眉眼一转,轻声笑道:“少杰,姨母不疼。”
姨母二字一入耳畔,张少杰的小腹处就陡然升起一团欲火,从京城急匆匆的赶到这里,他已经有十几天没碰女人了,他也不管现在正值中午时分,就双臂一伸,将王田氏抱起,朝里间屋里走去。
王田氏先是一声惊呼,随后就咯咯笑了起来,半晌后,里屋内床纱抖动,两具雪白的肉身交缠在一起,呻吟声也是荡了开来。
与郑剑秋接过头以后,林敬之就住进了一所隐蔽的小院,吃过午饭,玉姨娘去林家设立在坚城的庭院打探消息,江景去联系混入城内,住在客栈的人手要他们小心一些,他闲来无事正要躺在床榻上午睡一会,却突听外间屋的屋门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
来人也不说话,引起了林敬之的警惕,连忙坐起身,开口道:“谁?”
“哗啦~”
挂在内屋门口的竹帘被人掀起,走进来一个身材妖娆,面带黑纱的少女,“姐夫别怕,是奴家来了。”
瞧清楚来人是胡娇奴,林敬之长松了口气,随即疑惑的问道:“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会来找我?”
以前胡娇奴为了不与玉姨娘碰面,多半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找他,所以林敬之才会有此一问。
“哟,姐夫,看你说的,奴家可是一介女儿身,不大白天的来找你,难道……”胡奴娇跺了跺小脚,引得胸前饱满的双峰一阵颤抖,一双桃花大眼中,也是射出了哀怨的光芒。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敬之的眼睛不自觉得就看向了胡奴娇颤抖的双峰,差点被晃花了眼睛,连忙摆手解释。
胡奴娇瞧见林敬之俊脸泛红,犹如小媳妇般窘迫的模样,顿时一手指着他,一手捂着嘴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林敬之不傻,自然知道先前胡娇奴是故意调笑他呢,原本想狠狠的瞪过去一眼,但鬼使神差的,却又瞟到了胡奴娇前胸的位置。
被林敬之色色的目光偷瞧了几眼敏感部位,胡娇奴隐在面纱下的俏脸泛起一抹绯红,收了笑声,强作镇定的上前几步坐了下来,“姐夫,娇奴之所以大白天的来找你,是要告诉你几件大事!”
“哦?”说起正事,林敬之挺直身形,正了正脸色。
“第一,就在不久前,张少杰与朱煦领着数十名手下,返回了坚城!”胡娇奴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语一出,直惊的林敬之脸色大变。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二,今天一大早,郑胜去了军营后,有一支骑兵队伍,借着操练的名义,悄悄向坚城进发!”
这是个好消息,林敬之眼眸一亮,看来郑家在不知道福寿王这支势力想要参与造反的情况下,已经彻底站在了自己这边。
“第三,前几日,护卫在二路钦差身边的一千二百名羽林军,突然失踪了大半,只剩下一百余人!”
林敬之先是一愣,搞不明白胡娇奴为何会给自己说这件事情,随后暗自纳闷,这一千余名羽林军,到底去了哪里?
说完这三件事情,胡娇奴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茶,慢悠悠的啜着,一双美眸不时的会扫一眼眉头紧皱,暗自沉思的林敬之。
思考了半晌,林敬之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娇奴,难道你晓得那一千余名羽林军去了哪里?”
从怀中掏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胡娇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坚城。”
“啊?他们为何要来坚城?是二路钦差要来,还是别有所图?”
胡娇奴没有回答林敬之的问话,只是扫了他一眼,再次口出惊语,“奴家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除了你之外,还有一队人马从京师赶到了这里,他们一直缀在你的后面,里边有一个带头的,姓肖名建!”
第三百七十五章原来只是个探路的
听到肖建这个名字,林敬之大吃一惊,肖公公不正是内厂的副指挥使么,他千里迢迢跟来坚城做什么?还有,难道那一千余名羽林军赶来坚城,会与他有关?
“姐夫,奴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看不透彻?”胡娇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声音清脆。
“难道皇上一前一后,派了两路人马处理流洲的事宜?”林敬之想了一会,沉声说道。
“错!”胡娇奴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不是两路人马,只有一路,你在人家眼里,只不过是个前边探路的!”
此语犹如当头喝棒,使得林敬之脸色大变,不过就算他心中不服,也是无从辩解,的确,自己只是一个无官无权的举人,皇上与皇太后,如何会放心大胆的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他来办理?
整日里提心吊胆,挖空心思,精细谋划了这么久,到头来人家却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林敬之心头突然窜出了一股怒火!
都说帝王最是无情,现在的林敬之,终于体会到了,棋子,果然在皇家眼中,天下百姓,皆只是棋子,不同的是,有用的留下,无用的舍弃而已。
而他此次南下,皇上与皇太后没有告诉他实情,看来是把他当成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了,不过肖建如果没能完全任务,那么他就有可能被田机顺着被活抓的俘虏,找到安身之地,到时就只有死路一条!
认清楚了自己在此次南下中所扮演的角色,林敬之恼怒的同时,眼界也是豁然开朗,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就看明白了,“肖建才是此南下拿获田家的主角,而我,则是在前边帮其探问郑家立场的先锋!
江景是肖建的手下,那么我这边的一举一动,所有与郑家有关的消息,肖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一千余名羽林军,估计是肖建前几日调过来,准备用于镇压田机以及其党羽的!”
“咯咯,姐夫,看来你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胡娇奴轻笑一声,又道:“还有呢?接着往下说。”
还有?
林敬之先是愣了愣神,随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今天张少杰与小王爷朱煦突然赶回了坚城,你说这个肖建,为了不使郑胜知道福寿王有意联合他们造反,会不会放手一搏?”
“奴家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大白天的过来找你这个冤家。”胡娇奴脸色如常,抛过来一个媚眼,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