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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赃俱获,嫌疑人不敢心存侥幸,面对审讯是有问必答。
张梦程审清楚来龙去脉,赶紧走出来向上级汇报。
唐支没想到战果这么大,先打电话跟肖云波和程文明通报,然后赶紧打电话向分管刑侦、禁毒和经侦的杨局汇报。
接下来该如何侦办,要听上级指示。
张梦程在办案中心门口等了近半个小时,直到越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和禁毒支队长匆匆赶到,才知道老家领导已经向省厅汇报了,省厅禁毒总队第一时间与浙省禁毒总队沟通协调。
接下来要在办案中心,召开电视电话会议。
他赶紧收拾好笔录,跟着越州市局的领导走进研判室。
肖云波在视频里先介绍参加会议的总队领导、局领导和主要参战民警。
越州市局禁毒支队的万支认识肖云波,很默契地介绍起参加会议的省厅禁毒总队领导和局领导。
肖云波请唐支汇报案情。
唐支当仁不让,从“污水验毒”发现线索开始,汇报到管泰荣吸毒过量,精神错乱,如果不果断采取措施,很可能危害社会,不得不组织收网。
肖云波敲敲麦克风,接着道:“各位领导,浙省那边的收网行动是由张梦程同志组织的,下面请张梦程同志汇报。”
张梦程缓过神,连忙站起身:“报告各位领导,我们昨夜在越州等兄弟公安局同志的协助下,对张泽、徐修远等五名吸毒人员采取了行动。发现张泽不但涉嫌以贩养吸,且贩毒数量巨大。
我们从他家搜出高纯度冰毒一千零四十八克,贩毒所用的电子秤一个,塑料包装袋一打,吸毒所用的‘冰壶’两个。
通过检查其微信聊天记录和快递物流信息以及审讯发现,在刚刚过去的两个半月里,他共贩卖冰毒十六次!”
大屏里,一位白衬衫低声问:“以什么价格贩卖的?”
“报告领导,他是以每克一千两百元的价格贩卖给他人的,全是网上收款,快递发货。”
张梦程低头看看笔记本,补充道:“每次发货的数量在十克至三十克不等,从聊天记录、收款记录和他本人交代的情况看,共贩卖冰毒四百一十克,通过微信和支付宝共收款四十九万两千元!”
江南省厅禁毒总队的一位领导追问道:“另外四名吸毒人员呢?”
“报告黄总,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包括徐修远在内的另外四名吸毒人员,只是吸食,并没有贩卖。”
张梦程顿了顿,继续汇报:“他们在兴东时通过管泰荣夫妇购买毒品,并且都是以八百元每克购买的。
今年一月,也就是从兴东回老家过年之后,一个姓吴的老板主动联系他们,安排另一个人给他们发货。”
唐支下意识问:“昨天中午刚浮出水面的那个鲍爱月?”
“是,不过交易过程很隐秘,虽然是快递发货,但收货人的名字是假的,连收货人的联系方式,也就是手机号,都是按吴老板要求新办的。”
“张梦程同志,这个大肆贩卖冰毒的张泽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徐修远等人一起在兴东吸毒的吗?”一个国字脸的便衣领导问。
大屏上呈九宫格,刚才肖支介绍的又快。
张梦程只记得中间的那位白衬衫,是自己省厅禁毒总队的王副总队长,别的领导姓什么叫什么,现在是什么职务,一个都记不清。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报告领导,张泽的情况与另外几个吸毒人员的情况不同,他父亲在我们兴东投资的企业,与其说是经营不善,不如说从投资建厂时就没想过好好经营,只是想利用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拿一块地。
据我们了解,连土地出让金,都在兴东市政府的多次催促下才缴纳的。
现在的厂房,尤其是地皮价值,虽然较投资时涨了两倍,但想转手却不太容易,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所以想到了贩毒?”
“可能与他的社交圈有一定关系,徐修远等狐朋狗友全有钱,于是回到老家没几天,一接到吴老板的电话,他就提出能不能给他批发价,声称有销路,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不少毒友。”
张梦程翻看了一眼笔录,接着道:“吴老板说他是管泰荣的客户,这么做不合规矩。他为了钱,问吴老板管泰荣一年才能销多少?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吴老板最终同意以三百八十元每克的价格供货,但必须先打钱,第一次进货不能少于一公斤。
为筹集毒资,他在腊月十八下午,甚至把三年前买的一辆二手保时捷跑车低价卖了。
把货款打进吴老板给的一个银行账号没几天,也就是大前天上午九点,就接到了让去城东收货的电话……
事实上他不是大批量进货之后才开始贩卖的,之前也贩卖过,只是之前贩卖的冰毒,是以八百元每克从管泰荣手里买的,也是通过微信收款、快递发货。”
上家把货送到城东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藏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给他发来一张照片和一个定位,让他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