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还好,你穿着吧,我天生比较抗冻。”
这话说出来,乔亦寒突然就挑了一下眉头。
小白一下子就察觉这句话的不对了,小白怕冷,她根本就不抗冻。
往年她与小白一起,她总是早早的就穿上了大的毛衣,将精致的小脸蛋儿缩在围巾里,而现在的纪小白,她不喜欢围毛巾,不喜欢穿很厚的衣服。
“别感冒了,之前那次你不就感冒了么?”说的是救他那次。
小白想了想,终于接了过去,心中明白乔亦寒的好意,乔亦寒这个人真是……他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做事儿却又不是,这样一个人真是给人十分两极化的感觉。
他表情冰冷,沉默寡言,偶尔说话也带着几分的刻薄,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心肠却又是好的。
她轻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乔亦寒挑眉,没说话。
小白道:“你是怕我被训斥,你知道,如果我和你凑在一起,按照我祖母和父亲那些贪慕虚荣的人的行径,他们是断然不会惩罚我的。”
这一点,小白已经知道了。
乔亦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言道:“天黑了,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我是为了你好。”
小白意味深长的笑,不拆穿他的假话。
纪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等到小白回来,已经看纪远等在了门口,纪远之前拧不过小白先走了,回家就担心的不得了,听到小蝶和陈家俊被抓进警察局,更是担心小白有什么,只是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都放了下来。
乔亦寒看起来倒是靠谱的。
他道:“谢谢你送舍妹归来。”
乔亦寒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纪远感慨道:“他咋这么高冷啊。”随即又倒豆子一样言道起来:“小蝶是怎么回事儿啊!二叔和二婶已经去警察局了,祖母也是板着脸,似乎是很不高兴,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事情弄成这样呢。”
纪远心里清明的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也告诉了小白,但是不想这件事儿陈家俊怎么又被牵扯进去。
他道:“如果我们两家这次闹得不好,怕是小蝶嫁进陈家有碍了。”
这般一想,他又觉得,小白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希望小蝶不能顺顺利利的嫁到陈家,狐疑的看向了小白,小白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他又觉得不对,小白根本就不可能喜欢陈家俊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打起好哥哥的精神,道:“这件事儿,一切有我,进屋之后你不要多说,祖母不管说什么,你都暂且守着,哥哥会帮助你的。”
小白扬头,轻声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纪远道:“总之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白这下子是真的笑了起来,她心中一道暖流滑过,如果说这个纪家还有一丝温情,俺么大抵也就是纪远对她这个妹妹的好了。
纪远这个人,心地是好的。
她轻声道:“你们都挺有一丝的,一个两个的都担心我被欺负。其实谁能欺负我呢?我不欺负别人就别人就很好了。至于祖母,那里我自然有话要说。”
纪远是不明白这个妹妹的,他不明白小蝶为什么非要这样的,但是妹妹差点被人害死,他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的。
兄妹二人来到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此时正在念经。
小白总是不理解这个行为,没有一丝的仁慈之心,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念佛诵经,不是很可笑吗?
难道就觉得佛祖是好忽悠的?还是说坏事儿做多了,想找一点心灵上的平静?
她不懂。
小白微微一福,“祖母,您叫我有事儿么?”
老夫人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跪下。”
小白想了想,跪了下来。
老夫人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你作甚就要将她弄到警察局,而且在酒楼里这样败坏自家妹妹的名声,你做的好,你做的真好啊!”
小白真是莫名就觉得很好笑,她败坏纪小蝶的名声,纪小蝶的名声需要她来败坏吗?
而且谁问过她的名声呢?
她认真道:“那敢问祖母,我说的哪句是假。”
老夫人一愣。
小白继续言道:“他们两人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乔大少面前出丑,我就不能还击么?敢问,我说错了那句话,我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们敢这样说吗?”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小白继续言道:“我承认,我骂了小蝶,我也骂了陈家俊。但是他们进警察局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品尝结下的果子。我让他们那样说了吗?还不是他们自己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他们想要害我,甚至可能与害我的事情有关,我没有报官已经是我仁慈,他们之所以被抓走是因为展总捕头听见了他们的话。难道你还不能让人抓嫌疑犯吗?”
老夫人上下打量小白,缓缓道:“你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又善辩论了。”
小白摇头:“我没有伶牙俐齿,就算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是大活人。可没什么人是傻子。我中毒的事情我已经可以不计较了,但是现在又是做什么?绑架?就这样恨毒了我吗?祖母真的觉得这样智商的人能够振兴纪家吗?”
顿了顿,小白继续言道:“还是说,祖母觉得可以靠得住陈家?陈家是谁能靠得住?陈家俊?纪小蝶可以笼络住陈家俊吗?我说句难听的,陈家的生意,陈家的任何事儿,陈家俊他都做不了主。陈安惠事事都能掺和一脚,你以为她是图什么?真是为了给家产给她弟弟?”
“纪小白,你这个孽女,你给我出来!”纪二爷似乎回来了,大声呵斥道。
小白面不改色。
老夫人说:“继续说下去。”
小白轻笑:“陈安惠能够算计荣家谋夺荣家的家产,只为了一个乔亦轩,她就不能将自家的家产双手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