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目光如探照灯一般亮了起来,而后狐疑道:“活的?你会做?”
“这是当然,蟹嘛还是新鲜的好吃,我虽然别的不会,但是蒸蟹是一把好手,林小姐不信的话等晚上我露一手给您瞧瞧?”
“嗯!”有的吃当然好了,苏甜眼睛晶亮,嘴里一嘴的牛肉丝,双颊鼓鼓的,含糊地回了一声。
“海鲜海鲜,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字,我为了学好怎么把这个鲜字体现出来,特意到百宴楼偷过师,怎么洗,怎么绑,怎么蒸,这都是有说法的,先……”秘书见她感兴趣,更加不遗余力地鼓吹。
没想到秘书平时看起来严肃,耍起宝来也是溜的一手,加之语言幽默风趣,讲起来引经据典,苏甜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时不时还小声地笑两声。
而程旭阳就温柔含笑在边上看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一屋子人,跟没看到林欣似的。
等司机请佛似的抬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林欣终于忍不住了,“旭阳,我找你有事,我们可以单独说会话吗?”她眼眶红红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不能。”程旭阳冷冷道,现在非常想把这个碍眼人丢出去。
林欣鼻头一酸,屈辱瞬间占据了心头,她都这么摆低姿态了,竟换不来他一丝温声软语,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在基地,他们还一起训练过,他也是最信任自己的,把基地大部分的事情交给她,还为她炒作造势,到底是哪里不对,什么时候他变了?
她想不起来了,但心里认定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他变了。
“真的吗?螃蟹也有公母?”正在这时,苏甜好奇地问了一句话,林欣恍然想起来什么,本来看着程旭阳委屈含情的眼神,转到苏甜身上瞬间凌厉起来。
“林月昔,一定是你对不对?争遗产争不过我们,就走些旁门左道,来勾引旭阳,简直太不要脸了,枉我母亲还想接你过去跟我一起住,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林欣越仔细看苏甜越觉得刺眼,特别是那姣好的面容,就跟一根针似的扎在她心头。
“林欣,马上给我滚出去。”程旭阳怒吼道。
“旭阳你别被林月昔迷惑了,她母亲就是个狐狸精,勾引我父亲,可见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看清楚啊!”林欣边哭边吼,神情做派哪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宛如一个泼妇。
程旭阳额头青筋直跳,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打女人的事,所以只能用目光来瞪视。
“你们两个是木头吗?把她,给我扔出去。”程旭阳神情扭曲地看着林欣,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
“是是是……”惊呆了的秘书和司机被老板叫得一个激灵,捂住林欣的嘴巴,撒丫子把人往外拖,他们就是太心软了,最初在路上就不应该不胜纠缠把人给带过来,这下好了,撸了一把虎须,回去还指不定被老板怎么罚呢!
“她疯了,都是瞎说的,别往心里去,宝贝。”客厅里程旭阳抱着苏甜小声安慰,怕她被林欣的泼妇样给吓着了,又怕她被侮辱了伤心。
苏甜愣愣地点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思绪还停留在怎么分螃蟹的公母头上,不大明白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遭受了池鱼之秧。
“困吗?睡个午觉好不好?”程旭阳看她没有反应更加担心,这时候哭一场都比这样无知无觉吃东西让他放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睡觉是最治愈的办法。
苏甜嘴里含了一个薯片,懵道:“我不困啊!不想睡。”
“可是我困了,你陪我睡会?”程旭阳诱哄着,不等她回答就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等窗帘一关,光线暗下来就困了,晚上让你多玩会,嗯?”
“咔嚓咔嚓!”苏甜嚼了两口薯片,有点回过神来了。
怎么办?以前她还觉得让林欣一家不好过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她突然想把她们一家打落尘埃,顺便上去踩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