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gu903();“忍严说要助我逃脱,之后我看他起了咒诀,有在催动咒发,紧接着,魔尊就吐了血。”寂途道,“不仅如此,魔尊突然有走火入魔疯癫之相,我正是无措之时,突然看到昏死过去的忍严醒过来,嘴唇蠕动,这之后魔尊突然调转回头,杀了忍严……徒儿也是借此机会才带夫人逃脱成功。”

他说罢,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雪里行蹙眉,慢慢绕着八仙桌走了三圈,道:“此事先别声张……只你一人看到了,若是在缥缈宗仇恨之时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会被当作拥护魔界,这种罪,师父已经承受太多,不想让你也被他们的怒火波及。”

寂途垂头感谢雪里行,又道:“还有六劫师弟,徒弟当时已无力顾及师弟……”

雪里行叹气。

“此事恐怕要给赵姓皇室一个交待了。”

六劫是皇子出身,因资质好,十三岁的时候,被国师引荐,雪里行亲自下凡接回来的。

“修行之道,险恶满途。”雪里行说道,“赵姓皇室把他托付给千山派时,就已与他斩断了凡缘,与国师说一声吧。”

门外进来了个小徒弟,垂手通报道:“师父,缥缈宗的司宗主和少阳派的杨掌门有急事与师父相商。”

雪里行看了眼寂途,无奈道:“这就来了……”

寂途说道:“师父也不能不表态,鬼哭城此行是咱们千山派牵头,结果只有徒儿和夫人回来,且一无所获,连那梦魔的姓名都不知晓,算是大折损。”

雪里行仰天长叹,疲惫道:“寂途,你看,以后若是谁要想做这个掌门,做这个仙界之尊,那就让他来做吧……唯有你知道师父的难处。”

寂途感同身受,说道:“师父已经因这些凡尘俗事牵绊,好些年没能静下心来闭关了。”

“你们啊,早些能担起千山派,我也好早些远离这些杂事,好好的闭关,求得进展。”

果不其然,缥缈宗和少阳派要求雪里行做主,讨伐魔尊夫妇。

“本看在昭公主的面子上,不愿将魔尊夫人牵扯进来……可那群魔修欺人太甚!”司万潮气道,“雪兄听说了吗?魔界新现一处宝地,原是九紫上仙弃不用坠落凡界的故居,没想到,竟然被那魔尊夫人给霸占,还挪去了魔界,整块地啊!!”

少阳派的杨掌门也哼哼唧唧,不满道:“我们少阳这一趟,有去无回,却连一件中品的法器都没分到!这世间还能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吗?”

雪里行头疼。

他揉着鼻梁,侧身低声询问寂途:“可有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寂途也不知晓。

“看样子,雪仙尊还不知情呢!”司万潮甩袖吹胡,脸色难看道,“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鬼哭城之事,是咱们的凡界徒弟求助仙门,求咱们去诛魔,魔尊和魔尊夫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死活要跟去呢?跟去不说,这一趟,咱们仙门几乎全栽了,我那徒弟你也是知道的,与寂途不相上下,也折在这里头了。你敢说不是魔尊一早就谋划好的?”

雪里行不敢说。

雪里行揉搓着鼻梁沉思许久,低声道:“去把夫人请来。”

沈水柔甫一现身,司万潮就道:“夫人,可别怨我不讲情面,我不管你们千山派如何,我们缥缈宗一定要报这个仇!你那婢女到时候要是折在我宗手上,你可不要来求情!”

少阳派的掌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这样的话,他们少阳气运零落,根本经不起折腾,要是报仇,他那一门,有几个徒弟能在魔尊面前走一回合的?

所以,少阳派的掌门只能看千山派的意思,雪里行要是不开口,他再恨也无法为死去的徒弟讨个说法。

沈水柔微微颔首屈膝,行了个见面礼,后仰起脸,咬牙道:“司宗主尽管放手去做,本宫绝不阻拦,这种背主婢子,杀了就是!”

后,她在司万潮的询问下,讲出了她精心编织好的事情经过。

司万潮转向雪里行:“你还等什么!我们全都中了那魔子的计!此次在凡界大栽,还被魔头玩弄于鼓掌之中,被他拿来喂他那废物夫人,这不算奇耻大辱吗?!你们千山派死的那些徒弟都不算徒弟吗?雪里行!那可是整整八条人命呢!”

沈水柔适时落泪道:“是我的错,让了梦也死在了我的婢子手中……”

寂途似乎要说什么,雪里行道:“司宗主,在座的也没有外人,不妨听我大徒弟一言。寂途,你把你所见所闻,说给司宗主。”

寂途双手一合,缓缓将忍严施咒一事说了出来。

通常言,若是知道徒弟念咒时,魔尊吐血,反应大抵该是否认或疑惑的。

可司万潮听了,眼神却是一慌,沉默了好久才想起否认。

“本宗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们千山派要是不想报此仇,那就本宗自己来!”司万潮说罢,甩袖走人。

少阳派的掌门二丈摸不到头脑,只好在尴尬的沉默中,开口问道:“仙尊,到底要不要为我们少阳主持公道?”

雪里行道:“雪某没有说不解决此事。只是真相尚未水落石出,诸位不宜操之过急。总要师出有名吧……现下,只凭我夫人一人的证言,魔界不承认,你能硬打吗?”

少阳派的掌门仰天落泪:“唉!师父啊师父,你若还在,我们少阳又怎能会落魄至此!”

雪里行扶起他道:“杨兄,雪某允诺,一旦查清,鬼哭城之殇确为魔尊勾结梦魔设陷阱诱我仙门作饵,那雪某一定会给少阳,给我们千山派死去的这些徒儿一个交待。”

卢松林在庙宇中起炉配药,顺手给六劫看了魂魄。

“入梦太深,梦中破碎。”卢松林从袖口中摸出一丸丹药,塞入六劫口中,辅以烈酒,“救是有救,醒也是能醒,只是魂魄神智何时清朗,就得看这孩子的运气了。”

沈湘谢了又谢,送走卢松林,回头立刻问鬼沾:“你是怎么把苍黎养大的?”

鬼沾呆住:“啊?是尊主养大了我,非我养大了尊主啊!”

“……”沈湘。

罢了,问鬼沾跟问鬼也没什么区别了,什么鬼玩意儿都问不出。

沈湘仍然觉得匪夷所思,她依稀有印象,自己似乎很早就知道男人会自渎,她也好似见怪不怪了。

头一次见这种,从小到大都没动过念头的男傻子,沈湘感觉自己在做梦,要么就是苍黎生错了性别。

对哦,会不会,苍黎本来就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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