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段时间,沈盈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库妈妈说起侯府,沈盈枝咽了咽口水。
回去?
沈盈枝蹙了下眉:“我不能一直留在安州吗?”
来这儿五年了,沈盈枝已经完全习惯了安州的生活,她不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就想在安州,平平淡淡的生活。
侯府一听,沈盈枝就想到了大宅子里各种阴谋诡计,她更不想掺和进去,如果她们不愿意她住在这儿,沈盈枝算了算,自己的银子也足够买新宅。再加上侯府所在的京城可是书里各种剧情的高危发生地,她是绝对不会勾引男主的,但是万一在别的地方惹了他,那又怎么办。
库妈妈听了,比刚刚还严厉的眼神看向沈盈枝,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才是你的根,你的父母兄弟都在那儿,你早晚要回去的。”
父母兄弟……
沈盈枝仔细的想了一下,原书中炮灰沈盈枝的的描述不多,父母兄弟也只是简单的提了几句,她似乎是不被家人喜欢。
一想到这儿,沈盈枝额头传来一阵刺痛感,她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盈姐儿,你怎么了。”库妈妈见状,立刻扶住了沈盈枝。
沈盈枝摇了摇头,额头刺痛感只出现了那么一瞬,她抿了抿泛干的唇,借着库妈妈的力道站稳。
“我没事。”
库妈妈放心不下,她扶着沈盈枝往房间里走:“我去请个大夫。”
沈盈枝想要摇头,但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她的脖子似乎是像被别的什么东西控制了,她动不了,沈盈枝心头冒起一阵颤栗,但下一瞬,她的脖颈又可以动了。
刚刚不舒服的经历来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沈盈枝皱了皱眉头,她真的……生病了。
因为就那一瞬间的不舒服,沈盈枝很快就恢复了,她让库妈妈不用找大夫,但库妈妈不放心,把卢希明给叫来了。
卢希明虽然未曾及冠,他祖父却是太医出身,大伯一家都在太医院供职,他父亲为幼子,舍不得老家山水乡亲,便一家都在安州。
卢希明从会走路开始便会认草药,虽然年龄小,但医术十分老道。在库妈妈忧心的目光中,卢希明给沈盈枝把了脉,又问了问她的症状,这才道:“盈姐儿有些血气不足,受了些热气,多休息一下足以。”
血气不足,倒是有可能眩晕,库妈妈点了点头,又问:“要开药吗?”
卢希明收回脉诊,摇了摇头。
库妈妈还要说什么,沈盈枝拉住了库妈妈:“我就说我没事了。”
“是药三分毒,盈姐儿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用吃药,至于手上的青紫,我拿点药膏擦一擦。”卢希明道。
库妈妈这样一听,才放下心中忧思。
库妈妈送卢希明出门后,又折回沈盈枝的房间,沈盈枝见状,对着库妈妈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看了沈盈枝一眼,库妈妈没说其他话。
沈盈枝把卢希明说得气血不足放在了心里,昨天才交了新的一卷稿子,目前她也不想写新的一卷,休息了一会儿,沈盈枝拿出针线篓子,昨天答应过小河要给他做衣服的。
穿针走线的时候,沈盈枝的目光落在自己指尖上的红莲上,刚来的时候虽然说是胎记,其实沈盈枝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都这么多年了,沈盈枝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现在已经没什么担心了。
做了一会儿衣服,沈盈枝想起卢希明说的气血不足,沈盈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气血不足这种毛病最好还是多多走动。
只是又想到库妈妈说的回侯府,沈盈枝皱眉苦思,怎么才能不回去。
金乌西垂,朝霞漫天。
沈盈枝走出来,看见大门是开着的,感慨了一下,难怪这么凉快。
不过感慨也就是那么一秒钟,沈盈枝想到对面现在住的谁,第一件事就是想去关门。
除了小河,男主身边的任何人她都不想接触。
沈盈枝抬脚走了过去,右手刚拉住门后的兽环门环,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盈枝下意识的的抬头看去。
夕光浅浅,他穿着黑色阔袖锦衣,衣袍的绣纹像是古老图腾,橘红的光落在他的面颊上,把獠牙面具下的轮廓勾勒的神秘又精致,全身气质阴沉又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