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旗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再串在铁钎上,撒上孜然细盐烧烤吃掉。
沈岳真要被王美娴掳获,那么就会成为她的“新欢”,他宋旌旗就会被踹到一边去,被打进冷宫。
这辈子就算完了。
王美娴为什么要掳获宋旌旗?
还不是看中他想让宋家崛起、不,只是看重他背后的沈家。
她那个谁都猜不到的终极目标,需要大把的金钱,尤其权势。
李国建这个黄土埋到脖子上的老东西,为什么能成为王美娴名的丈夫?
就是因为他是知名教授,手中握着让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科研经费。
王美娴嫁给他后,通过李国建拿走了多少科研经费,宋旌旗都想象不出来。
李国建就是这个女人的提款机。
有了钱源后,王美娴才开始找上宋旌旗,希望能通过他,来获取权利。
可是宋旌旗在承平山庄上的表现,简直是太差劲。
王美娴无比的失望。
却也无比的兴奋。
没错。
不是高兴,就是兴奋!
因为在宋旌旗失败后,王美娴遇到了沈岳。
沈岳不但有钱,更是京华沈家的嫡系大少,这就代表着权势。
别看京华沈家不许沈岳正式认祖归宗,王美娴也有绝对的把握,暗中运作,让他最终成为核心一员。
如果把宋旌旗当作一只土鸡,那么沈岳就是一头小肥牛啊。
王美娴的胃口那样大,怎么可能放着小肥牛不吃,却抱着土鸡、不,当宋旌旗被豪门群体拒之门外后,连土鸡都算不上了。
最多,他也就是一只麻雀,这还是宋惠在期间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假如宋惠对这个侄子失望,或者被沈老大约束,不许她再关照他,宋旌旗就会成为一条可怜的蛆虫。
原本,宋旌旗可以成为汉城三月集团的女婿,在商场上自由自在的翱翔,结果却因王美娴的运作,他变成了一条蛆虫,早晚都会被她厌恶的一脚碾死……
换谁,谁能受的了这个下场?
假如能够睡了王美娴,失去利用价值的宋旌旗,被她一脚碾死,也还罢了。
问题是现在他连那轮圆月,都不曾碰过啊。
“我为了她,失去了一切。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在王美娴游鱼般从他指尖溜走后,宋旌旗就站在酒柜前,呆了不知多久,心中狂吼起来:“这个表字,表字表字臭表字!我要得到她,此时此刻。”
热血上头的宋旌旗,蓦然回头时,已经忘记了王美娴要想杀他,绝对是碾死蚂蚁那样简单的惨酷现实。
他已经被愤怒全部控制。
他回头时,王美娴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她那双长腿上的黑丝,已经随意搭在了沙发扶手上,秀足搁在案几上,雪肤白,嫩的让人眼疼。
沙发上,还有一个精致的束腰。
宋旌旗知道,那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束腰,就是把王美娴那条蓬松狐尾,固定在肋下,让她可以像正常女人那样穿裙子的不可或缺。
只是那玩意穿着肯定不舒服。
王美娴也只有在家里和这间地下室内时,才会解开束腰,让那条狐尾出来透透气。
玉雕般的左腿上,还缠着一圈薄薄的黑纱绷带。
宋旌旗知道,绷带下,是一条长长的血口。
那是沈岳用黑刺,给她留下的印记。
无论王美娴的体质多好,所用的中药哪怕堪称灵丹,伤口恢复速度惊人,但都会留下长长的伤疤。
毕竟,沈岳给她留下的伤痕,太深了。
那条伤疤,仿似美人鼻尖上长了个大黑痣,破坏了美。
沈岳伤害她那样深,她还要兴奋无比,处心积虑的要掳获他。
贱人!
当这个字眼从心底蹦出来时,宋旌旗终于失去了理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着,张开双手,猛地扑了上去。
他要得到她。
他要把被豪门拒之门外,失去蔺香君和权妍姿,当众被戴帽子的全部怒气和耻辱,化为无边的动力,狠狠的践踏她。
宋旌旗扑上去的速度很快。
可他倒飞回来的速度,则更快。
砰!
宋旌旗好像看到那只秀足晃了下,就感到小腹剧痛,嗖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箱上后,才落地。
“贱人,表字!”
宋旌旗大吼着,爬起来,再次扑了过去。
也再次飞了回来,落在地上。
“贱人,表字!”
宋旌旗大吼着,爬起来……
这次,他没有被踹回来,而是被那只秀足勾住脖子,猛地按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王美娴的声音。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闭着眼听她说话,很快就能判断出,她是站在师母的角度上,温柔却又不失严厉,劝说做错事的宋旌旗:“旌旗,以后千万别这样了。你这样子,师母会很伤心的。”
“贱人,表……啊。”
宋旌旗拼命吼出这几个字后,脖子上传来骨骼要断裂的咔咔声。
五根泛着幽兰光泽的钢爪,狠狠刺向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