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京城来了一帮子捕快,都是便衣,到了衙门,直说让衙门捕快协助查案,具体啥案子半句话都没说。昨天半夜里动的手,才知道是转曲掌柜。因为曲掌柜店铺众多,伙计也多,捕快人手不够,县太老爷便让所有衙门民壮、三班衙役还有我们这帮书吏,包括轿夫、伞夫、更夫等等都用上了,足足忙了一夜,这才一举成擒。曲掌柜的家、所有店铺都被抄了,抓了上百人呢,都锁在了衙门里,大牢关不下,便把随从都关在了仓库里。京城的官儿倒也大方,说衙门兄弟这次协助查案辛苦,所有人没人赏了一刀猪肉、一壶酒,还有一串钱。嘿嘿。”《《》》,必出精品。
左贵捋着胡须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曲掌柜到底犯了什么事,搞得全家被抓,家产被抄?”[]大唐小郎中125
侯普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啊,这曲掌柜是个大骗子,就靠那张嘴厉害,听说都骗到京城里去了,他放贷五分利,有时候甚至是七分利,开始这厮还能说到做到,五分利七分利连本带息都付,所以很多人信他的确有钱,都拿钱放贷给他。骗了京城好多人,其中还有一些个官员都被骗子,把钱投给了他。他拆东墙补西墙,骗的银钱不计其数。”愚者《《》》速速“那最后又是如何发案的?”
“拆东墙补西墙,开始还行,到后面,窟窿是越补越大,根本填不上,债主越来越多,还不上债他就躲到城里来,债主找不到他就上衙门靠,这样惊动了衙门。明察暗访,把这事给查清了,所以才抓了他。唉,人抓到又有什么用,根本没什么钱还债的了,听说有的债主是借人家高利贷的钱贷给他,准备吃差价的。结果还不上,一家人服毒死的,上吊跳河死的,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呢。很惨的!”
左贵问道:“曲掌柜是开米行的,不是还有很多米面吗?”
“有一些,却也不多都是拿来撑面子的,要不然,人家哪里相信他有钱呢?衙门决定了,把这些米面,连同曲掌柜的宅院、铺子通通变卖,换成钱,给债主们平分,估计啊,变卖得的钱扣去杂费,分到债主的手里,每个人的债能还上的还不到一成!唉!”
左少阳想起桑家的钱,若不是萧飞鼠前面透『露』了消息,后面又出手帮忙,结果肯定跟他们一样惨,虽然桑家恩将仇报,但那是另一码事,萧飞鼠这边,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到这里,侯普又神神秘秘低声对左贵道:记住《址。“岳丈,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可千万别外传去。”
“那是自然。”左贵捋着胡须道。
侯普声音更低了:“去年起兵谋反的太子部将冯立等人,和隆州范刺史他们又在闹腾了!”
“啊?”左贵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平息下去了吗?”
“当时是这么说来着,现在才知道,冯立他们这股叛军厉害的很,一路杀往京城,朝廷大军层层堵截,他们狡猾的很,绕开堵截大军,反转往我们这边杀来,杀过泰州、凤州、梁州,最后在绵州跟范刺史的军队汇合,然后分成两股,就在绵州、遂州这一带深山里呢,官兵征剿了几次也没个结果。他们经常下山打家劫舍,杀官造反呢!”
“哎呀,遂州可就在左近,别闹腾到咱们合州来哟。”
“那是,你没看粮价一天一个样往上涨嘛,都怕打起来没得吃啊。”
左贵面有忧『色』:“是啊,以前粮价一斗三百三十文,到年底已经涨到了三百六十文了!咱们是没钱,有钱也该买些米面存着,以防万一。”
侯普道:“岳丈不必担心,嘿嘿,咱们合州驻扎的兵将虽然不多,但咱们合州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也不紧要,而且百姓又穷又苦,产粮又不多,对他们没什么吸引力的。”
左少阳心头却是一凛,起兵造反如果不是脑子起包,又或者兵势强壮,一般不会去攻打重要城镇,按照『毛』老人家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思路些三不管地带落后山区建立根据地,才是最好的选择,当初红军建立苏区以及后面的各个根据地,发展壮大队伍,但是如此。
不过,跟姐夫说了也没用,他一个小小书吏又能做什么,再说了,现在是李世民当皇帝,一个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而且现在已经是贞观元年,往后就是贞观盛世,日子会越来越好,所以,李世民一定能将这些叛军消灭的。却不劳自己去提醒。也无从提醒。
了一会闲话,饭菜准备好了,有酒有肉,这日子对左少阳来说,已经算得上天堂一般了。美美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侯普夫妻告辞走了。左少阳借口上茅房,溜出了后门,穿小巷来到了清风寺。左右看看无人,拿了一根树枝『插』在寺庙大门左边的草地上。
回到厨房,烧水洗脸洗脚,正坐在灶台前面空地的板凳上准备脱鞋子洗脚,忽听得头顶上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借着昏暗的油灯抬头便看见头顶上倒吊着一个黑衣人,正冲着自己做鬼脸,正是萧飞鼠。心中一喜,正要招呼,又见萧飞鼠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做声,忙把话咽了下去。
萧飞鼠轻巧地落了下来,低声道:“外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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