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没有解除之前。你和芹嫂子的一日三餐,我会做好了派人送来,今天的等一会就送来。要监督吃完之后,再把碗筷拿走,免得有些人脸皮厚,跟你们抢吃的。说你们吃不饱,要加餐”
桑母心里正这么盘算来着,听了这话,顿时傻眼了,神情悻悻的。
祝『药』柜哈哈大笑:“没错小郎中这一招很实在,别人不还会,桑家婆子一准会这么做的,派人监督,她就没辙了,哈哈哈”
这话说中了桑母的心思,现在茶肆盘给左少阳了,桑母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咆哮道:“祝老汉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抱你孩子跳井了?你要这么三番五次讥讽我老婆子……”
“行了”左少阳厉声对桑母道,“祝『药』柜是我茶肆的贵宾,我再发现一次你这样对我茶肆的客人说话,我立即将你扫地出门——你们三个在我聘用之前,只是暂时住在我的茶肆里,如果捣『乱』,别怪我不客气扫地出门不算,还得衙门上见别忘了,你们还欠我三十五贯钱呢欠钱不还还故意捣『乱』影响我做生意,恐怕县太爷会让你们吃板子的吧?”
这句话倒不是恐吓,恶意欠债不还,在古代是要吃板子的,而且桑母还听说上次县太老爷去了贵芝堂,在贵芝堂一早上才离开的,她不知道内情,只听说县太老爷跟贵芝堂关系不同一般。有县太老爷这个后台,桑母哪敢惹,赶紧闭嘴,连白眼都不敢翻,低着头把脸扭了过去。
桑老爹陪笑道:“左公子你放心,我们不会这样的。”桑娃子也忙表态不会。
“不会最好”左少阳冷冷道,“以后这茶肆由桑姑娘帮我打理,你们三个一概不许『插』手,也用不着你们帮忙掺茶续水。那凉快你们就哪里呆着去,别给我添『乱』就成否则,这里子面子都顾不得的”
桑老爹等人还没见左少阳如此严厉过,忙陪笑道:“是是,公子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茶肆生意好了,小妹她们不也多赚嘛,我们也是有利的,所以绝对不会捣『乱』呢。”
“知道就好”
祝『药』柜乐呵呵道:“还是小郎中懂得尊老敬老,照顾我老人家,呵呵,来,小郎中,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呢。”
“好的”左少阳撩衣袍在竹椅上坐下。
祝『药』柜扭头瞧着桑老爹他们三个:“能不能麻烦你们哪位帮我沏杯茶过来?”
“我去”桑老爹陪着笑真要转身走,桑小妹忙道:“爹,还是我去吧。你陪祝老伯他们说话。”
“没事我去”桑老爹还是要往外走,却被桑小妹拉住了,朝他使了个眼『色』:“爹你坐下好了。”
桑母在没好气道:“坐下吧,死货茶肆现在是人家左公子的,人家不让咱们掺和了”
桑老爹顿时明白过来,讪讪地磨转身回来。桑小妹出了后院倒茶去了。[]大唐小郎中197
左少阳对祝『药』柜道:“老爷子的病感觉如何?”
左少阳指的当然是祝『药』柜以前的风寒湿痹,祝『药』柜活动了一下手脚,咧嘴笑道:“已经好很多了,几乎感觉不到痛了,活动啥的都没有大碍了。”
左少阳忙道:“坚持吃『药』,巩固疗效,这种风湿病比较顽固,要长时间用『药』,才能除根。”
“好。我记住了。”
“还有,最好不要再在河边吹凉风了,这是你病的根子,这个根子不断,迟早还会再犯的。”
“我知道啊,你上次说过的。不过,让我做什么都容易,让我不在河边坐,我浑身都不自在。”
“如果老爷子只是想在河边坐着,那好办啊,赶明儿我把这后院改成一个暖阁,你们几个老伙计坐在这,又能看河景,又不会被寒风吹。还暖暖活活的,湿气也不就不会侵入身体了。”
祝『药』柜喜道:“好啊这主意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左少阳笑道:“你们『药』行生意怎么样?那新法炮制乌头都掌握了吧?”
“你教的炮制方法倒是都学会了,如果没有叛军包围合州这事,早已经赚大钱了。对了,听说你前些天替人治疗烧伤和骨折,效果很好,涂了你的烧伤膏,伤口就不痛了,而且很快长出新皮。骨折的神奇,涂了你的一种什么『药』,咦还就不痛了,怎么整骨折腾都不痛。还有箭伤,在别的医馆『药』铺,整骨、取箭簇,病人痛得跟杀猪似的惨叫,到了你这,一点都不痛。伤轻的,涂了你的『药』直接就处理好了,伤重的,喝一碗『药』就睡着了,醒来伤口已经全部弄好了。哎哟听的都跟神话似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左少阳呵呵笑道:“倒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可要发财了,说实话,小郎中,你是我见过的医术最高明的郎中,要说你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好,我瞧啊,你还真不该娶桑家小妹为妻,当个妾还成。多少大家闺秀等着你呢呵呵呵——对不起啊,我这张嘴想啥说啥。得罪莫怪。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