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耸耸肩:“这个我可不知道。昨夜你们睡了之后。正好萧大哥来找我。我跟他说了这件事。萧大哥这场仗少说也要三个月,以后这些糠食就是救命的。现在卖给官军。不出三个月,咱们家都得饿死!他说他有好地方存放,官军绝对找不到、等以后我们需要粮食、他再一点点给我们送来,所以我就答应了让他搬走。他就全部搬走了。不信你们可以自己看。”
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一家人的生死的问题、左贵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左少阳的话。他把铁锅提了起来。爬上去。顺着楼梯下到她窖里,果然。地窖里空『荡』『荡』的、堆满地窖的粮袋全部不翼而飞。一点都没剩下。
左贵在墙壁上连着拍了拍。也没现什么破绽。这才爬了出来。瞧了一眼左少阳,然后满炮制房找寻了一遍,拉门出来,进了厨房,翻箱倒拒到处找。除了米缸里的三斗米之外、还是没一点踪迹。
这可是一百五十斗的粮食,可以堆满半间屋子。如果藏在屋里。不可能找不到。而屋里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果真没有左贵进了炮制房。望着梁氏。又盯着左少阳,低低的声音道:“忠儿。这可不能开玩笑。这关系到咱们一家生死的问题。你和你萧大哥你们把粮食藏在哪里了,赶紧告诉我们。还来得及把粮食交上去。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件事完全出乎意料。梁氏也是紧张得话都说不利落了:“这个……。是啊…
忠儿。你可千万别……,逗笑啊……,可是不能开玩笑的……”
左少阳嘿嘿笑道:“娘,我真没开玩笑,萧大哥自己把粮食运了。藏在什么地方我根本不知道。”
左贵突然想起一件事,沉声道:“芷儿呢?芷儿昨晚也睡在炮制房。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知道,当时萧大哥点了她昏睡『穴』,她昏睡过去了,整个事情一点不知道。一一对了。实话告诉你们,萧大哥会武功。而且相当高。他要藏什么东西不让官军现,那简直太容易了。
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官军找不到这些粮食。”
梁氏急得都快哭了:“忠儿,要不,你去跟萧大哥说说,求求他,让他把粮食退回了。交给官军吧?啊?”
“娘!他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联系他啊?他是神龙见不见尾的。从来都是他来找我、我没办法找到他的。真的!,梁氏傻眼了。哆嗦着眼泪簌簌而落。望着左贵:“老爷,这”…
这可怎么办啊,刚才惊慌一阵之后。左贵老爹冷静了下来。捋着胡须道:“怕什么?有什么怕的?现在已经这样了。反正咱们『药』铺里又没有出限量的余粮、官军能把咱们怎么样?”
左少阳的宽慰母亲道:“是啊娘,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反正现在萧大哥也不知道把粮食运到哪里去了。找也找不到他,只能这样了,官军只要在咱们『药』铺找不多出标淮的余粮,就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放心好了。到时候你还是跟芷儿去翟家呆一会。这边我和爹照料。等官军拽查完了走了。您再回来。
梁氏心里没主意。望着丈夫左贵不知如何是好。
左贵道:“行了。听忠儿的。午后你就跟茫儿去翟家看看翟老太爷。
顺便在那边坐一会聊聊天。
官军也要搜查他们家。你帮忙照应一下。
梁氏是个热心肠,听了这话、点点头,她主要是昨天看见张铁匠别当街砍头。吓坏了。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想着也对,反正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官军也不会把一家人怎么样的。心稍安。
一家人开门出来。苗佩兰和白芷寒刚才看见左贵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此刻见三人出来、左贵阴着脸。梁氏脸上还有泪水,更是担心,只是左少阳笑冷冷的。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又更觉奇怪。却不方便询问。[]大唐小郎中235
左少阳见白芷寒又用锅底黑把脸抹得跟花猫似的。有些好笑,不过她真的容貌太过惊人,若不这样。自己没办法给病人诊病。因为病人都瞧她去了。
左少阳要到留珍病房给伤病员们复诊,白芷寒要过来搀扶。左少阳道:“你也有伤,就算了,还是佩兰搀扶我好了。,“芷儿是你的奴婢。自然由雅致儿搀扶。一只手没事的。“白雅致坚持用一只手在住了左少阳的腋下。
左少阳只好任由她搀扶。苗佩兰则搀扶他另一边。到了门口,推开『药』铺门。
左少阳往外一瞧,哇!整个世界一边银白!远处的山坡上,近和的房顶上,树上。大街上。都铺着厚厚的白雪,房檐吊着半尺长的冰凌的积雪足有半尺深!只怕是穿越过来之后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要在往常、沿街的店铺伙计早就出来打扫雪了。此刻家家户户坚闭房门,没人出来扫雪。
昨天张铁匠被砍头的地方、那一大摊血早已经被积雪覆盖。看不出半点痕迹、街口处、官兵的收粮点还在那里。不时有人提着粮食袋子去卖米。然后唉声叹气地回去。
大街上的官兵不厌其烦地一遍接着一遍地瞧着铜锣叫嚷着,一队队官兵在大街巷巡逻,盘查每一位经过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