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再次被人封住。
稳准狠,比他握手术刀还要干脆利落。
他对南絮有瘾,戒不掉。
最好不要独处,但凡独处他就没法控制自己。
这样一个夜晚,酒店,大床,南絮,一切都在引诱他犯罪。
唇齿纠缠间,呼吸不畅。
浴火在静静燃烧,悄无声息。
南絮认命地闭上眼睛。今晚是她自己要跟着他走进这间房间的,不怪他。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都是成年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要谈。还不就是这些俗不可耐的事情——情浴,激情。
理智完全沉到了谷底,只想循着本能。
撕扯间,南絮的衣裳被剥落。
寒凉的空气侵袭而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脚指头。
夏君岱眯了眯眼,双眸猩红一片,火网密布。
“冷?”他的声音低得过分,近乎嘶哑。
南絮点点头。
他覆上去,抱紧她,“还冷吗?”
火热的胸膛,哪里还会冷。她僵硬地摇摇头。
南絮早已被人架上刑场,只等监斩官一声令下,她就受刑。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然而她迟迟没等来。
她赫然睁眼,眼神迷茫。
夏君岱伸手捞起薄被裹住她,“你亲戚来了。”
南絮:“…………”
刚才两人坦诚相待南絮都没害羞,这会儿直接把自己煮熟了,双颊绯红,红得滴血。
男人眼底的炽热迅速消失,恢复清明。
他麻溜套上衣服,淡声道:“你去处理一下,我出去给你买东西。”
言语之间听不出半点尴尬。
夏君岱离开房间,南絮拍了拍自己的脸,烫得慌。
想想还真是神奇,她和夏君岱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她早就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事到临头,她姨妈造访。两个年轻人措手不及,无比尴尬。
没想到五年后同样的情形居然再现了。
没做成,南絮反而松了一口气。
人在冲动时做出的举动往往欠考量,缺妥帖。冲动容易,等冲动完再面对现实就尴尬了。眼下两人的关系这么微妙,要是再搞到床上去,真就说不清了,对谁都不好。
她坐在床上有些发愣。
室内密闭,她觉得热得慌。
刚才只想着直奔主题,谁都没顾上开空调。
她找来空调遥控器把空调给开了。
房间里的气温渐渐冷却下来。她的内心也渐趋平静。
——
十分钟以后夏君岱回来了,给南絮买了新的内|裤和姨妈巾。
两人谈恋爱那会儿,夏君岱没少替南絮买姨妈巾。那时年少情浓,甜蜜异常,她不会觉得半点尴尬。
可是现在,夏君岱变成了前任,同样的事情他再做,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尴尬。
南絮红着脸道谢。
夏君岱睨她一眼,调侃:“害羞什么,我什么没看过。”
南絮:“……”
处理完,南絮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出来。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总有股不真实。
一双腿软绵绵的,好像使不上力道。
夏君岱给她倒了杯温水。
南絮接过哑声说了句谢谢。
玻璃杯握在手心里,光滑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