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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大境门内,漠北皮货行内院。
“郭掌柜,我们又见面了。”徐世昌似乎和郭东辰很熟悉。
趁他们说话的空当,徐彦卓暗自打量起郭东辰: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健壮的身板,国字型脸上写满了沧桑,说话声音洪亮有力,一看就是个彪悍的塞北汉子。
“郭掌柜,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叫徐彦卓,是袁大总统的客人,今天来到贵号,是徐公子有事要找你。”
郭东辰很诧异地看着徐彦卓,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揶揄:“久仰!久仰!徐公子”
徐彦卓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可以感觉出敷衍的味道,心知如果不来点儿真格的,像郭东辰这样精明的生意人,绝不会轻易和自己掏心窝子的。
“郭掌柜,我找你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徐彦卓不动声色道。
郭东辰笑而不语。
“这件事关系到张库大道的生意以后能否持续下去。”
郭东辰脸上笑意没有了。
“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叛乱,宣布成立大蒙古国。”
郭东辰终于沉不住气了:“此事当真?”
外蒙叛乱袁世凯是收到电报得知的,大草原路途遥远,消息传递缓慢,郭东辰自然不会知道。
“郭掌柜,你觉得我有必要拿这事儿来糊弄你吗?”
郭东辰看向徐世昌,徐世昌点了点头。这下,郭东辰可真急了,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转悠。
最后,郭东辰停在徐彦卓面前:“徐公子,你找我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叛乱必须尽快剿灭,否则漫延至蒙古各地便成燎原之势,后果不堪设想。剿灭叛乱必须熟悉蒙古的地形,郭掌柜号称活地图,望郭掌柜能助我一臂之力。”
郭东辰脸上现出凛然正色:“徐公子客气了,且不说此事于我等生意之人息息相关,就算是普通百姓为国家尽力也是份内之事。”
于是,徐彦卓和郭东辰攀谈起来,通过郭东辰的述说,借助自己脑中原有的外蒙古大致轮廓,徐彦卓边听边画,几经修改,竟然弄出了一幅简易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了沙漠、绿洲、山峰、城市、大小道路。特别是各处水源所在地更是标注得异常仔细,这都是将来行军作战的生命线。
“郭掌柜,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徐彦卓将手中绘制的地图递给郭东辰。
郭东辰接过地图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徐公子,我行走草原数十年,也无法画出如此详尽的地图!”
地图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徐彦卓心中还是异常沉重,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郭掌柜,我想问一下,可否有尽快提高骑术的办法?”
郭东辰惊诧道:“徐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