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她抬手推门,别墅内人气旺盛,且似乎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冲撞,这让她舒了口气,行至玄关,锥冰的休闲皮鞋依旧在鞋架最下方整齐的摆放,她脱鞋,将军靴摆在他的鞋子边上,再进入客厅,赫然看见锥冰正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古董电视。
看来锥冰与阿直之间那股紧张又敌对的气氛是她感觉错了,想她修炼《心无诀》这么多年,竟也有错的时候,于是转身,静静的并不打算打扰看电视的锥冰,打算上楼洗澡,再去医院守着哲去。
还不等赤足踏上木质的楼梯,身后又是一阵劲风袭来,彼岸侧身,抬手,一把抓住袭来之物,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一只白色的纸飞机,她疑惑,抬目,锥冰坐在沙发上侧身扭头看她,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言语认真,表情严肃的冷声问道:
“那个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那个男的?是指阿直吗?彼岸满是血痂的手指抓着白色的纸飞机,满脸的不解,心中只觉得锥冰这话里的口吻怎么怎么不是滋味,又辨不清是种什么意味,只得张口道:“医院认识的,怎么了?”
锥冰蹙眉,仔细研究了会儿彼岸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与阿直没有什么关系,才收敛了浑身的冷气,带着一抹怒火,认真的指责道:“他打我!”
这…彼岸有些尴尬的扯了一抹笑,这男人之间的打架,她也管不着啊,再说,能管她也不想管,还巴不得他们之间你死我活一个才好,于是略显烦躁的揉了揉手中的纸飞机,正面锥冰,上前抬了一小步,象征的关心了句:“你没受伤吧?”
“这倒没有”锥冰将头靠上自己的手臂,斜坐在沙发上,略闭目,掩盖了一身的怒火,又冲彼岸挥了挥大手,也不知是叫彼岸过去,还是让彼岸离开,只是继续说道:“你也累了一夜,医院打通讯来说你坚持不肯给自己的脸用药,让我看看。”
那手势,很像是赶彼岸上楼,于是她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自动忽略锥冰的最后一句话,转身便往楼上走,边走边腹诽,她的脸用不用药,究竟与锥冰有什么关系啊?而且锥冰的口吻太自然了,仿佛与她很熟一般,她当真是不记得自己与锥冰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密的了,或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拉进了,谁也不知道啊。
房门大开,彼岸愣了一下,原本的大床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犹如大型鸡蛋般的豪华版游戏仓,约2米乘以2米,同前世的那个在见面会上得到的超豪华版游戏仓一模一样。她是没想到锥冰等人的动作这样快,仿佛才与她说起过此事,游戏仓就拉了过来,这效率比行军打仗还要迅捷。
也只是略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哲还被她丢在医院杂物房挂营养液点滴,她回来,只是想看看锥冰到底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进游戏仓打团队对战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