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也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萨孤烟便放心,也不招惹她,立即吩咐星舰朝锥冰的别墅驶去,抓不到他侄女,把锥冰买的女人带回去,也总算弥补了一些与锥冰几近破裂的关系了。
其实人类的社会真的好复杂,她上辈子就只会杀人而已,最大的悲伤就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这个任务让她觉得好累,原本简单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复杂起来,短短一段时间,她开始明白有些伤害不是人为的,有些命不是值得去送的,还有些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个样子的。
星舰一层,宽阔的甲板上,尸横遍地,彼岸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坐在血水中,脑后的马尾随风轻扬,带着丝丝血腥,她低头,忽略身边的风光,血红一片的视线中,忽而浮现一抹白,看得仔细时,锥冰那张戴着黑框眼镜儿的俊脸已经落在了自己眼前。
“宝,你回来了啊,受伤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宛若初雪朝阳,虽然清洌,但是透着一股子低低的暖意,明明是个不简单的男人,却因为她的回归,英俊的脸上浮着显而易见的喜意,好真挚,有着大男孩儿一般的小开心。
她眉目安静的看着锥冰踢开一具挡路的尸体,提了下黑色的休闲裤,依旧穿着一件白色银花的衬衣,勾勒出精壮的身材,在她面前蹲身,有些严肃,有些认真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确定她没有受伤,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干脸上的血迹,扶起她,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血水,擦过萨孤烟的身体,走下星舰,站在了那栋奢华的别墅里。
萨孤烟如何,自然有青书去应对,锥冰一心只扑在了郁郁寡欢的彼岸身上,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蹲身在她的前面,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精致如玉的安静面容,恍若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此时青书进来,看到彼岸这幅郁卒的模样,心生不忍,上前,沉稳中带着一抹直白,问道:“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她被现实吓到了”锥冰解释,依旧蹲身在彼岸面前,想了会儿,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拂开额际的发丝,想了会儿,沉声道:“宝啊,你不是说,你的世界中,只将人分成强者和弱者吗?不要陷入那些肮脏的思绪里,只贯彻你自己就好。”
她原本是横冲直撞的人,根本学不会迂回,他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都不会让她看见上流社会的那些龌龊交易,当然,那两个跳脱衣舞的舞女真的只是意外。但是他心里的宝,太阳系兵界就当根草,带着他的宝就那样闯进了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来,跌跌撞撞,搞得自己满身满心是伤,锥冰这次真的要怒了。
“你也肮脏!”彼岸抬目,看着蹲在身前的锥冰,平铺直叙,目光澄净,没有丝毫的掩饰,静静开口,道:“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萨孤烟的,神翟的计划很完美,没有你的追踪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
璀璨的灯光下,锥冰弯唇,点头,大方承认,俊脸上一派坦然,依旧蹲在彼岸的身前,仿佛为自己下了步好棋而高兴,有着大男孩儿般的小开心,道:“你这个任务时间拖得太长了,再跟神翟混下去,我感觉你会离我越来越远,所以…!”
“锥冰,你脑子真的有毛病!”
彼岸动了一丝气,忍不住扬声打断锥冰的话,她的心情真的很郁卒,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种时候,被人戳穿阴谋诡计,不是应该多方掩饰吗?彼岸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能那么大方承认自己是个奸险之徒啊?
“好,我有毛病,我的脑子不正常。”
锥冰被骂,一点都没有恼羞成怒或者不好意思,反而觉得舒了口气,抬手,想用手指轻触彼岸的脸颊,她却抓来沙发上的一块大抱枕,泄愤似的往锥冰身上拼命的砸,锥冰也是怪,就蹲在彼岸身前,纹丝不动的让她发泄。等彼岸发泄够了,才是起身,丢下锥冰往楼上自动自发的走去,气道:“我现在不跟你吵,我要睡觉,睡觉起来再跟你做个彻底的了断!”
脑容量小的人就是这样,过度的思考会觉得很疲惫。神翟的思维太诡秘,彼岸如果不想被他带着转来转去,就要学会自己思考问题,这个认识真的让她觉得很累,她不是没有见过人性的黑暗,但那大多都是完全曝露出来的,而今次的这个任务,让彼岸明白的太多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黑与白,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灰,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了解是一回事,深陷其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她需要睡眠,让自己的大脑恢复之前的运转速度,然后再回头好好解决与锥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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