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抱拳,略弯腰,恭敬垂目。却是只觉一道细细的劲气袭来,如雨般落下的竹叶中,她立即抬起纤细柔韧的双指一夹,定睛一看,两指之间,是一根银色的针,不是机甲针,而是普通人家的绣花针。
“这叫‘握针’”师傅笑得和颜悦色,又是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彼岸连连丢出七根绣花针,丢一根,解释一下,道:“这是‘局针’、‘提针’、‘锋针’、‘彼针’、‘毫针’、‘长针’、‘大针’…徒儿,你记住了吗?”
她…她一根针都没记住!只接了一根,其余七根,全扎身上了!!彼岸疼得心中只呕血,不知这什么什么针的,身为一根普通的绣花针,怎么能穿透她身上的生物机甲衣?而且还根根扎进自己的骨髓里,让她直冒冷汗。
“没。师傅,我没记住…”彼岸面色苍白,冷汗直冒,浑身抽搐,歪着身子,几乎站都站不稳了,但是依旧决定老实回答。电视上演的武学奇才,从来都不是她啊,她滴个天啦!!
“哦,是吗。为师也没打算让你一下记得住,今天不用去武馆了,回家养伤吧。”
师傅负手。和颜悦色,慈眉善目,施施然转身而去。犹如来时那般,身形飘忽的消失在竹林尽头。
高手啊,高手都是这样深藏不露的。所谓大隐隐于世,大略说的就应该是这种乡野小武馆,一个看似平凡的师傅了吧。
彼岸觉得自己很真相,亦步亦趋,面目死白,浑身打着摆子。艰难至极的行至木舍,又是怕哲与阿直担心,浑身插着7根针。一身冒着如水的冷汗,爬上自己的悬浮车,一路飙车回了贵族区。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被扎了七根针的整个身体,连腰都是直不起来了。针扎进肌肤骨髓半寸,虽然很容易就拔了出来。可是那蚀骨的疼痛感还在,已经疼到了不休息,是不行的地步了!
锥冰的别墅,位于一片原始密林之巅,空中设置了警戒光段,没有权限的车辆不能从东门进入,所有来访的大小富豪都只能从西面直接进入宴会厅。而彼岸的悬浮车是锥冰自己给她弄的,东西南北随便乱开,她是东面、南面、北面都开过,就是不曾去过西面。
西面很乱,来访富豪都会携带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来,短短几天时间,这里便渐渐发展成了一个京星富豪圈子皆知的销金窟,糜烂、奢华、权色交易,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复杂的很。
这种销金窟其实在每个稍微有些名气的富豪家里都会有设置,不过是大小问题,名气问题而已。锥冰在京星太打眼了,自从来访大小富豪都被他敞开宴会厅欢迎之后,他这栋别墅,也渐渐成为了大小富豪最常来的地方。
悬浮车中,彼岸深深吸了口气,忽而有些不想下车,于是漂浮在别墅东面上空,打开莹白色的窗户,趴在车窗上,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看着川流不息的西面,怔怔出神。
锥冰其实不是一个糜烂的人,相反,他对待自己的生活很严谨,性格却很随性,他敞开宴会厅欢迎那些大小富豪进来,自己却经常任性的丢下他们自娱自乐。人人都想从他手中买机甲,人人都在他面前争来抢去,而他自己呢,一直就那样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悠闲的看局内人为了巴结他、讨好他而各种手段使尽。
彼岸有时候觉得锥冰任性的很可怕,因为他几乎是在用着一种相当严肃而认真的态度在同这些人玩,对,玩!那些人在倾尽所有的搏他欢心,他却只是在玩。仿佛对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他走到了京星所遇见的一些人事物,他随时可以抽身而去,而且抽身到一个谁也找不着他的地步。
可笑的是这些人,还以为锥冰很认真很严肃的在考量,对他倾尽一切,换来的,却不过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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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行文至此,不知道会有多少读者大人看笑过这本书,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读者大人看哭过。总觉得我是在抱着一种很严谨的态度在阐述着这个故事,所以这本书不像是纯粹的欢乐文,也不像是一本悲苦文。不伦不类的,两边不着边际!
这个故事,就是想写一个傻姑娘,傻得用两辈子来做一件事;傻得不曾利用过自己重生人士的优势去获得财富、名利、男人;傻得让人心疼;傻得值得一个好男人去无怨无悔的等待与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