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高傲姑娘的头顶皇冠以及周围黑袍随从的恭顺态度,应该是一位帝星公主了!
彼岸忽而轻笑一声,她穿着白色宽而长的T恤,七分绑腿紧身裤,船鞋,扎着马尾戴着白色鸭舌帽,裸露出来的肌肤上还缠着绷带,左手粗矿的银色机甲腕表与右手上盘着的一长串红绳状的哲二号,凸显了她的纤细,让她整个人宛如受虐的邻家妹妹。
那狼狈的造型与眼前这公主的华丽衣裙完全比不得,有着显而易见的身份差异。然而,就是这样的狼狈状态下,彼岸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是干净而纯粹的,她有种无法言说的美好,尽管身处这样的劣势,却教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彼岸纤细柔韧的脊背挺得笔直,坐在高脚椅子上,一直目光清澈的看着这隐约有着示威感的公主,忽而,她抬起手中的透明酒杯,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其实这公主所表现出的这称呼,这姿态,这威胁感,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刚刚之所以笑,只是因为这公主给她隐约透露了一个讯息,教她敏感的捕捉到了,锥冰与帝星皇室…很熟!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会说话呀?”
公主拉起长长的华贵金纱裙摆,踩着银金色细高跟鞋行至彼岸身边,带着一抹露骨的轻视与幼稚的挑拨,显得调皮的看着径自抿酒的彼岸,故意说道:
“皇兄说,以后会把本殿送给锥冰哥哥做未婚妻,你是他的女朋友,那我们不就是情敌嘛?你有什么话要对本殿说吗?”
皇兄?看来这次来到京星的,不止佑鸣一个帝星皇子了,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带了那么多帝星皇子公主来京戏?这人的势力在帝星铁定不浅!而且带着这么多的皇子公主来京星,还要与锥冰搭线…哦…好吧,她决定不做这公主的情敌了,如果这公主再如此用着轻视的眼光看她而没被她一巴掌拍死的话!
彼岸喝干杯子里的酒,心中忍着杀意,一言不发。她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可这公主来挑拨离间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隐约带着一股被人唆使的玩笑兴致,她若动手杀人简单,可现今局势太过复杂,她担心杀完这个京星公主后,被人当棋子使。
因为她不懂钻研心机,也搞不清这样那样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所以她这样脑子一根筋的人,稍不注意,便很容易被人当成一颗棋子来操纵,而她恰恰又不愿意被人操纵,更不愿意被谁挑拨了当对付锥冰的棋子使,所以她不动,她现在忍一口气,她静观其变!
然而,彼岸安静的忍,那公主却非得往死路上撞,幼稚得完全看不清自己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不停的在彼岸耳侧左一个锥冰哥哥右一个锥冰哥哥的,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她锥冰哥哥未婚妻那般,一点一点,一句一句,磨砺着彼岸那本就不好的脾气。
彼岸对锥冰虽然不是爱情,也明白两个人之间十分的不搭调,但是如果人生没有意外,她真的可能就会这样与锥冰继续下去,结婚生子什么的。当然,这些意外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包括了锥冰能一直专一下去。
她相信以锥冰的眼光是看不上这样幼稚天真的公主的,锥冰的眼睛从来都是瞎的,除了她之外,眼睛里连茶雅都没有,怎么会看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姑娘?可是她心中还是渐渐浮现出一股与锥冰势必要分手的冲动和勇气。锥冰的世界太高端了,错综复杂的恍若进入了一个盘丝洞那般,教她根本不能放开手脚去杀伐。
好比那天两个mimi中间被她戳了个手指洞的女人,那个女人要杀茶雅,按照彼岸的脾气,会直接一刀砍了头了事。可是她担心坏了锥冰的什么局,所以放不开手脚杀人。
现在也是一样,彼岸忍耐憋气,就是担心这挑拨她与锥冰关系的公主是谁设下的套子…这真的是一种很憋的感觉,彼岸觉得自己如果再和锥冰继续走下去,她这辈子肯定会患上名为抑郁症的病。
打定主意回去就和锥冰分手的彼岸,趁自己杀意还没有完全被挑起之前,倏尔跳下高脚椅背,正待扇那喋喋不休的公主一耳光。二楼,锥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穿着黑色商务西服的精壮身子便疾步踩着精致奢华的阶梯走了下来。
她略愣,不知道原来锥冰在楼上,如玉的容颜渐渐冷凝下来,心中渐渐开始沉郁,于是缓缓坐下来,也不急着扇那公主耳光了,她当真就奇了个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锥冰就在楼上,却让一个公主过来她的面前挑拨离间?而且看这样子锥冰与帝星皇室真的真的真的很熟,锥冰当真不知道千世在哪里吗?
疾步走下来的锥冰一身冰冷,英俊的脸上带着黑框眼镜,隐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眸充满了冰冷狠戾的扫了眼这公主,站定在彼岸身边,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严肃、认真、不客气的冲这公主冷冷问道:
“你跟她在说什么?”RS